总的来说,今晚柳情被折磨得够呛,加上还喝了点酒,到家的时候精神不济地洗洗就上床睡了。
她一向不是好睡的人,每次睡着总会做梦,要么是有人追着她,她整个梦里都不停地跑,要么被关在什么地方,等等等等让她精神疲惫不已的梦。
然而这次的梦有些奇怪。
前面的都梦见什么她迷迷糊糊地记不清了,至于后面,她梦见她被一只八爪鱼缠住了。
这只八爪鱼还特别重,压得她踹不过气来,她想动,想挣开它,可它的八只爪子都紧紧地缠住她,霸道地不给她逃的机会。
更可恶的是,对方不知哪来的舌头,不停舔着她的脸,那些爪子还不安分,钻进她的衣服,搓揉着她,勒着她。
随着那舌头舔到她的脖颈,它突然变出尖锐的牙齿咬住她的脖颈,一点一点地啃食,伴随而来的是那些爪子更用力地勒紧。
柳情不知是吓的还是痛的,就那么醒了过来。
当她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身上真压着一个男人时,差点没吓得叫出声来。
好在她一个人睡的时候都不关灯的,很容易就看清男人是谁,才免于被吓出心脏病。
“阎戈?你怎么在这,你回来了?”她惊呼,顺便推推他,想让他从自己身上起来。
在阎宅的时候,这家伙就坚持抱着她睡,所以她缓过神来后,对于他出现在自己床上这事,倒没有很诧异,只是被他这么压着有点难受。
可是隔着单薄的衣衫,所触及到的是他紧绷的肌肉,她根本推不动他。
“你能不能先下去,好重!”
“不!”
柳情眨眼,她有没有听错,对方这个“不”字说得傲娇且任性?
然,不等她多想,阎戈再次蹭到她脖子里,对着她细白的脖子又啃又咬,特别的凶残。
柳情疼得倒抽口气,扯着他的衣服想把他拉开:“你又发什么疯,嘶,疼,你,你放开我!”
她也是生气了,这家伙出差好几天,突然回来一句话没说就这样,她也是有脾气的好吗?
大概是最后那句生气地“放开我”刺激了他,他总算停了下来,并抬起头来看她。
这是今晚柳情第一次和他对上,就被他眼里的阴霾和暴戾之气吓得屏住了呼吸:“怎、怎么了?”
他低下头,额头抵上她的,让彼此只能看到对方眼睛里的自己,声音阴毒地一字一字吐露:“你是我的!”
话落,他已经狂霸地堵住了她的嘴,像席卷的暴风雨,完全不给她任何可以反驳的空间。
柳情有点蒙,着实连开口问的时间都没有,甚至,对方的吻实在过于侵略性,她从一开始傻傻地接受,再到反抗,反抗不得就默默承受,再到最后吻得太深太久,她有点缺氧才不得不剧烈挣扎起来。
然而,她的挣扎在他看来,就是对他的一种拒绝,当下收紧双臂,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不放手,不停止。
柳情实在没法,再这样下去,她将会成为第一个接吻接到死的!于是,她奋起,手勉强挤到他的腰侧,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肉,见对方忍痛能力好像很强,又咬了口对方伸过来的舌头。
他终于暂时放开了她的唇,一双眼睛仍凶狠地紧紧盯着她,看着她不停地喘气。
“你、你……”她话都说不顺了,“你是想憋死我?”
他那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圆,似乎是意外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但缓过神来后,他抱着她的手在她的背上轻抚着,帮她顺着气息。
她这才满意的哼哼,眼睛微微眯起,被吻得通红的嘴唇抿了抿,因他的识相偷偷往上翘了翘。不因他刚才做的事生气,反而因他小动作的讨好而满足和小小得意。
然而就是这小模样,让他动了动喉结,望着她的眼神更深了。
“说吧,你到底怎么了?”她依然高冷地问着,眼角还上挑着,可因为还不太顺的气息,眼底刚睡醒的些许茫然和暖意,让她的高冷变了个味道,模样可萌可萌地让他有了奇怪的感觉。
原本顺着她背的手开始不安分了,他凑到她耳旁,压低的声音醇厚得像要迷倒人:“我做了不好的梦,梦见你被别的男人碰了,我就连夜赶了回来。”
柳情顿时僵住,随即明白应该是十二告诉了他什么,当下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还是该心虚,想了想,还是先解释:“我上班的时候撞见了一个男的,他,他说我长得很像他朋友,我有点好奇,就和他吃了顿饭,谁知道他喝多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阎戈不得不暗叹一声她的聪明,这种真实度很高的坦白,倒是让人很难怀疑,如果不是他早知道真相的话。
“真的什么都没有?”他从她的耳朵往上移动一点,毫无预兆地对着她的脸颊咬了下去。
柳情吃痛的“啊”了一声,明白他一定连她被亲了都知道了,可还是娇嗔地瞪向他。
这咬人是几个意思啊!
她不知道她这声类似呻=吟的叫声,和这眼神,更容易引起某种兽欲,在她背上的手早已钻进衣服里,贴着她的背,那柔嫩的触==感让他有些失控的搓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