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楚子望傻了:“老板,我能请求你再说一遍,我刚可能听错了什么!”
“半小时之内没有送到,你这个月的工资就没有了。”完毕,挂电话。
也不管楚子望现在是想撞豆腐还是想挂面条,阎戈淡定地走到洗手台洗手,水冲击着指尖时,他望着自己的手指有些发愣。
那种感觉很难说,恶心倒没有,只是以前,他从未管过女人这方面的问题,乍然之间,有点怪异。
柳情也是满心尴尬,躲在单间里一句话不说,她听到他打电话说的,便安静地在里头等着。
真的半个小时,稳重如楚子望,到的时候都喘息了。
他在女厕门外敲了下门,阎戈喊他进来时,他别扭了两秒才开门进来。
“咳,这是您要的。”他将一个大袋子递给阎戈,也不知是嫌弃还是怎的,在阎戈接过手时,他提前放开了,于是袋子就掉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也露了出来。
楚子望叹息,总不能让阎戈大爷去捡吧,他只能推了推眼镜认命地自己蹲下去,谁知,手才刚伸出去,女厕的门就被打开了。
进来的女人,一手还推着门板,就那么定在了门口,看看阎戈,再看看楚子望,最后又瞅了瞅袋子里掉出来的,据说长有翅膀的东西,低下头,说了声“抱歉”就退了出去,还将他们把门关好。
楚子望僵了好一会,才默默地将袋子捡起来。
阎戈接过袋子,宽容地朝他摆手,让他可以先走。
“真是谢谢您了。”楚子望悲愤一声,对这个用完自己就丢的老板已经死心了。
走之前,想到一件事的他又转过身来,欲言又止地。
“还有事?”阎戈语气不耐,没看他家未婚妻还等着呢,有事不会改天说。
“那个,”楚子望就想膈应一下阎戈,“最近,金先生可能会回来了。”
“离城?他回来做什么?”
楚子望瞄了眼里头的隔间,再退到女厕门口:“听说是为了给你祝贺找回未婚妻,顺便……”
顺便什么还没说,人已经闪出去了。
阎戈眸里暗沉,站了两秒,才移动步子来到隔间,敲响门板,谁也不知道这期间,他脑海里都闪过什么,当柳情打开一条门缝看到他时,并未从他平静的神情上看出什么。
柳情抓着袋子就快速地缩了回去,躲在小小的隔间里,脸色并未因失血而苍白,反而涨得通红通红,火辣辣的。
她简直是快羞死了。
这种来不及处理然后外露,还好死不死地被他抱到,最后还得他让人给她带来这些东西,如果可以,她真想躲在这里面,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好吧,这是不可能的!
手忙脚乱更换中的柳情,其实也有些庆幸的,来了姨妈就代表是安全的,那天晚上太疯狂了,她就怕万一有了怎么办。
她是喜欢小孩的,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如果她现在有了,那带给孩子的,只会是灾难。
将“脏物”塞回袋子里,柳情踌躇片刻,深呼几口气,才鼓起勇气将隔间的门打开。
她是还想再躲一会的,可是她听到女厕的门开了几次,也听到了几声古怪的叫声,她怕她再待下去,阎戈也该抓狂了。
但真打开隔间的门看到阎戈后,她才发现她还是太小看他了,瞧他非但没有一点身处在女厕的尴尬,那淡然的样就跟这里是男厕似得,反而她扭捏得不正常。
“肚子会痛?”阎戈见她样子有点奇怪,就走进弯腰看她。
岂料,她因为他的靠近,脸蛋更红了,眼珠子飘移到左边,不敢与之对视。
然后,他冰凉的手就覆在了她额头上,还听到他自语的话语:“听说女人来亲戚,会很不舒服,有的还会痛?”
冰凉的感觉让她很舒服,却也更窘,她怔怔地把眼珠子移回来,怔怔地看着他。
她呆呆的模样让他弯了弯嘴角,直接动手,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柳情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双手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
“我还听说,”阎戈自顾自地说,“老婆来亲戚,做老公的要服务周到?”所以抱着她走,也是应该的。
以柳情的角度,正好看到他的侧脸,看他自然的神情,看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的一点亲昵,她僵硬的全身慢慢地软了下来,最后脑袋也搁在了他肩上。
只是嘴上依然不饶人:“我还是生气。”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阎戈稳稳地抱着她出了女厕,无可无不可地应着。
“不可以再随便把我丢下。”
“好,去哪都跟你报备。”
“你这是承认错误了?”
“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那我要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