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自知此时情况急转直下,也不和顾生槿磨嘴皮子,直接提剑就冲了过去,一剑格开了顾生槿和赵抟之!这是用上了天机心法的内力了,顾生槿也不再说话,免得泄了真气。沈愉三番两次都想把锅甩给他,他也是对沈愉积了一肚子火,又不见预警系统有提示,自然是放开了去施展,誓要趁今晚将他一举拿下,可谓是一剑洒花刺星,二剑穿心不溅,三剑迅斩无垠,每一招都是夺命杀招。
当然,沈愉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中招的,他也是剑锋腾挪,一一挡下了顾生槿的强攻杀招,并且凭借着天机心法的内力优势,还反击了顾生槿,要不是顾生槿轻功和他差不多,腾挪空间比他大,说不准还真要被他刺中了。
顾生槿一偏开,沈愉就攻向了另一个挡路的赵抟之了。生死存亡之际,他似乎也并不对赵抟之手下留情了。一招武当燕回归,剑锋就凌厉地扫了过去,赵抟之眼明手快地举剑挡下,剑锋一转,就反刺了回去。沈愉向后一倒躲过这一剑,又格开了身后跟来的几把长剑,靠内力以剑身黏着其他剑,一口气将它们送回了后方。
顾生槿新的一剑再度送到,沈愉闪避不及,只好侧身躲开。可他越躲别人的剑送来的就越快,这样的连续围攻态势注定了他腾挪的空间只会越来越小,而且他练过天机心法这一事实也越来越多地暴露出来,被人所发觉。也就是说,他已经彻底暴露了。
沈愉负隅顽抗了一阵子,就已经受了几处伤了,甚至连打埋伏的梁深齐等人都没有用上,顾生槿和赵抟之对视一眼,顾生槿就说:“抓活的!”
他话音刚落,崆峒派就有一名弟子的一把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了沈瑜的胸口。这一下不单单是顾生槿惊呆了,其他围攻沈愉的人也呆了。还是崆峒派掌门最先反应过来,一掌拍开那名弟子,怒骂道:“这么重要的人证,你怎么就不看着点,硬往人家命脉上刺?!”
那弟子颇为狼狈地爬起来,也只是一味认错,并不反驳,也无怨言的样子。顾生槿有些怀疑,这其实就是崆峒派掌门授意的,恐怕他也是看沈愉逃脱不了,怕沈愉被抓后鱼死网破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因此先下手为强了。
而沈愉呢,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长剑从背后穿刺过来,剑尖透出了前胸,鲜血顺着银白的剑身淌下,染红了他的衣襟。
沈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死得这么早,不,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死掉。这不合常理!老天让他穿越,不就是让他弥补以前的遗憾,不就是让他能站上这个世界的顶峰,不就是让他傲视群雄的吗?
为什么还会死掉!
而且还是被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杀掉!
他不甘心!
他要继续活过来!哪怕重来一次也好!对,重来一次,他一定能够掌握更多主动权,不会就这么死在一个不知名的小人身上!
沈愉手握着那截殷红的剑尖,温热的鲜血在他面前滴答滴答地响,他心中有太多不甘了,沈愉狰狞地环视四周,最后狠狠的瞪住了顾生槿。那双眼实在是恶毒,阴鸷,像要把顾生槿生吞活剥了。
都是顾生槿!要是一开始就没有他就好了……老天啊,再眷顾我一次吧!
沈愉这一股强烈的意念,再次穿透了大气,穿透了云层,穿过了异界之间的隔离屏障,到达了另外一个世界。
在现世,被昭渠用一个中短篇嘲过的人们已经组成了一个联盟,他们认为让谁和谁组成一对是他们的自由,就算这是一篇*文,作者都已经死了,坟头的草不知多高,管不到他们。就算作者还在世,她也不能搞一言堂,也无权干涉他们个人对真爱的诠释方式。支持官配的其他作者当然也无权干涉他们。
也有不少人因此表示更加讨厌顾生槿了的,就连昭渠的基友都劝昭渠不要死扛,道个歉,认个错,删个文就算了。
昭渠是一贯的微笑听取,拒不接受状态。
她知道那个世界终究还是会崩溃,昭渠确定以后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她等啊等,先等到的却是沈愉的意念。这意念波长驱直入地传递过来,那里面裹挟着的不甘,怨恨,怒意,让人震惊。
昭渠默默地感知着这部分意识流,沈愉的意念状态,其实某种程度上也可以折射出吹捧他的恶意集体精神是一种怎样的状态。昭渠追踪它们传递到全国各地,过了大概有一两个小时,果然看到网上对她的攻击愈加的强烈,各种倒打一耙,各种歪理也愈加的气盛了。这就是那些人对沈愉精神体被驱逐的不满的集中体现。
而昭渠也感觉到,她所创造的那个世界又开始崩塌了。每一次崩塌都是这种感觉,碎石纷纷落下,泥流纷纷倾倒,人物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埋葬进虚无。她能感觉到他们的痛苦,他们的绝望,他们对于面临这一切的茫然。昭渠都知道,但大部分时候,每到了这一刻,她都什么也做不了。
她也会感到疼呀!为什么有些人,只想到自己的角色被欺负了会疼,很少想到原作者也会疼呢!
昭渠心里澎湃着,面上却是镇静的,她静静地等着,等着这一切,都湮灭成时空里的虚无。
外面的灯光和星光一样灿烂。历来只有黑暗,才能突显星光和灯光的璀璨。
游侠吟世界。顾生槿却是根本顾不上看什么星光了。以前闲暇的时候,其实他也悄悄的想过,世界崩溃,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他想过,这个世界也许会突然消失,他被强制剥离,也想过天塌地陷的情景,等到这一切真的来临,怎么挽救也挽救不回去的时候,顾生槿才真的觉得有点绝望。
地动山摇不算,房屋是一片一片的掉下来,地板也是一块一块的掉下去,幸好顾生槿和赵抟之离的近,一片混乱中赵抟之拉住了他的手,跳了过来。
顾生槿扒着一块柱子,赵抟之过来也扒了这块柱子,他是极聪明的人,勉强稳住身形就问顾生槿:“这就是你说的那杯茶要被倒掉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