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在吹捧中就会迷失了方向。
念诗己经不能满足书生们爆膨的自信。
有人提出,他们在此亭作诗一首,日后有人高中了,此亭必将成为以后的学子路拜之地。
大庆王朝有一个习俗,就是今年的状元、榜眼、探花,他们曾经停留过的地方,次年就会有很多赶考学子前去跪拜祈祷。
粘粘他们的气运,希望自己也同他们一样,下笔如有神。
一想自己将有可能成为次年学子拜膜的对象,书生们瞬间颅内沸腾,争先恐后地摆开阵势挥毫泼墨。
一首又一首的诗,从这些书生们的笔下呈现。
就跟刚刚念诗一样,一首诗做出来,就有人点评,然后又一窝蜂地大赞特赞,仿佛个个都己是状元郎。
其实他们作出来的诗,真的很一般般,有的甚至还不通顺。
耳边嗡嗡地响个不停,听着实在是无聊又无趣。
“月姣,我们走吧。”陈凡起身要走。
“兄台,这就走了?”
陈凡脚步刚跨出,就有人叫住他。
“嗯。”
陈凡随意应了声,继续往外走。
“兄台!”
一个身穿墨绿色的书生挡在陈凡的面前。
这书生下巴己经长出一小坨胡须,瞧着陈凡年纪大。
书生们就是这样,不管对方年纪多大,都互称兄台,以此来表示他们有多谦虚。
胡须书生上上下下地打量陈凡,“兄台,看你的模样,应该也是去赶考吧。”
没等陈凡回答,胡须书的手往上指指,“这长亭又叫书生亭,进了此亭,不作诗一首不行呀。”
“对对,我看兄台进来也有一会了,小弟还没有听到兄台的雅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