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烟尴尬无比,低垂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瞪着那条大狗,希望它快点离开。
一双大手伸了过来。
她一怔,抬头,对上他那一双深色的眸子。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耳朵,把儿童不宜的声音挡在外面。
木烟羞得满脸通红,像是小时候和发小去偷听新人墙角被抓了个正着。
大狗一走,木烟就挥开他的手,朝着来时的路狂奔。
某种软体动物哧溜一声从她脚面滑过去,吓得她“啊”的尖叫一声,转身就朝柳诚夕扑过去,跳到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声音打颤:“蛇……好像是蛇……”
“不怕,不怕,我在这呢。”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唇线轻扬。
“你还去找你发小吗?”他抱着她,走在田埂上。
“不找了。”她挂在他身上不敢下来。
“为什么?”
她又羞又闷,没好气地回道:“刚才那一家就是!”
今年三月她去喝的喜酒,那个外省男子长得一般,但身体结实得跟头牛似的。这时脑海里回荡着刚才听到的魔音,想起发小白里透红的脸,看来日子过得挺滋润嘛。
再对比一下自己。
心中更加郁闷。
柳诚夕不再说话,也猜到了她的想法,把她搂得更紧。
到了巷子里,他轻轻一跃,人就已经到了楼上,探出大半个身子,伸直手来拉她。
这次她没有拒绝,发小的事打击了她,没力气再爬上空调机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