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子里静谧无声,只有微弱月光透了进来,柔柔罩在床上人身上,略带血色的脸精致小巧。
慕容翔鹰隼般的眼睛在屋里打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人后转身离开。
多日午后,景迎一身月白纱衣,懒懒的斜靠在院中的躺椅上,手中一卷书籍,徐徐翻动。
距上次宫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身上的伤已经基本愈合了,她还记得两年前在梁宫里被摔碎的花瓶不小心扎到,伤口还反反复复不见好,惹的父皇对太医大发雷霆。前两天她还和铃心说笑,连身上的伤都知道她的主人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公主了,没有了撒娇的资格,所以才好的格外快些。铃心听了,却是直落泪。
其实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宫中好戏从来不断,自己不过一片浮萍,飘向何方根本由不得自己,为了旬国,她无所谓,也不在意,只要她爱的人……快乐。
放下手中的书卷,想到铃心这段时间一直都闷闷不乐,心下有些难受。铃心自小就被带到了梁宫中和她一起长大,虽是主仆,可情似姐妹,这次又是主动请求陪她同入旬国,这般的情意,她又怎会忍心。
看了眼一旁默默浇花的人儿,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铃心,中午我们做桃花羹怎么样?你不是最喜欢吗?”
女子扔掉木勺,无趣的轻轻拨弄着眼前层叠的花瓣,一下,又一下,就是不肯开口说话。
景迎无奈,绕到一边,拽过了花上的手,调戏似的抬起了铃心的下巴,把脸凑过去。
“哎呀,我的小心儿什么时候变成了愁眉苦脸的老太太啦,真丑!”说着,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