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莫富国和莫尚洁脸色登时就变了，这个何绍春倒底是啥意思啊？居然直截了当地就抛出了这番话来？可是，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还没有完全说尽，还留下了一个活口儿？
莫富国与女儿对望了一眼，莫尚洁细微地点了点头，就拎起了脚下的一个皮箱，准备拿到桌子上来。皮箱里装满了钱，足有一千万。
虽然林宇之前也警告过莫富国，但今天听何绍春的意思，好像这事儿确实很难办，并且也直接拿下了态度，不过他话里话外好像还没有把这件事情说死，只说“很难”而已，所以，莫富国也豁出去了，不顾林宇的劝阻，事先准备好了这笔钱，就准备直接拿钱砸要何绍春的口供了。其实这也是原本准备的最后一招儿，他们还想着，林宇如果真能说服何绍春，就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了的呢。只不过，林宇还没等开口说话呢，人家就已经快把门给封死了，所以，他们现在这么做，也属于被逼无奈了。
何绍春就当没看见这个细微的动作，而那个姓赵的副司长则不动声色间，已经偷偷地将放在桌子上的公文包一角对准了对面的莫尚洁。
林宇被何绍春这么一通高高在上的教训倒也不生气，涵养出奇地好，并且，看到了莫富国示意莫尚洁准备拿钱行贿了，也并没有阻拦，只是淡淡一笑，任由他们去了。
见林宇没有拦住他们，莫尚洁就赶紧拎起了皮箱，直接放到了转桌上，“啪啪”两下打开了皮箱扣儿，推了过去。
“何司长，这是我们莫氏制药的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您和赵司长笑纳。如果咱们这个招标会真的能批下来，或者，能够允许我们临时召开一次，一旦召开成功，我们还会有厚报的。”莫尚洁就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儿道。
何绍春坐在那里，挑了挑眉毛，也没有说话，只是转头望着赵司长，赵司长就以一个细微的动作点了点头。
随后，何绍春登时就换了一副脸孔，“啪”地一拍桌子，“你们这是干什么？公然行贿国家干部，拉国家干部下水，这是什么行为？这是犯罪，行了，什么都别说了，你们的事儿，别说我办不了，就算我能办，冲着你们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也不可能给你们办。老赵，我们走。”
何绍春做出了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来，夹起了包，站起来就走。
“啊？”莫富国和莫尚洁登时就傻了，真晕，这个何绍春是属狗的啊？怎么翻脸就不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