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微微一笑道:“正是奴家,想必您就是子龙哥哥常挂在嘴边的如双姐,果然天生丽质,怪不得子龙哥哥对你赞不绝口呢!”
如双一听这话,俏脸微红,暗道方才实在是有失体统,让紫鹃看了笑话,心道像紫鹃姑娘这般人物,阖该子龙哥哥喜欢。
“让紫鹃姐姐在此陋室蜗居一夜,实在是如双慢待,等下我就着下人收拾客房,紫鹃姐姐若不嫌弃,大可多住些时日,让如双一尽地主之谊!”
子龙听两人相处融洽,心中大慰,谁想叶子还是不依不饶。
“哼,刚刚还凶神恶煞,现在倒成了淑女了,装模作样!”
这话得如双粉脸微红,却又知争辩无益,便缄口不言。
紫鹃嗔怪地瞪了叶子一眼,笑道:“我家叶子口无遮拦,还望如双妹妹不要怪责!”
叶子还待多两句,可见了紫鹃眼神,只得冷冷一哼,不再言语。
子龙看这两人寒暄起来,竟然颇为和气,让他不由松了口气,可听如双要紫鹃多住几日,才想起此来目的。
“紫鹃妹妹,高欢刚刚来过独孤府,要与你道别!”
紫鹃听了这话,瞠目结舌,吞吞吐吐道:“高……高欢……来过?”
看着紫鹃被吓得通红的脸,如双颇为惊讶,子龙凝重地了头,紫鹃白眼一翻,差儿晕倒,被子龙一抄手,抱在了怀里。
紫鹃询问的眼光看了过来,子龙摇了摇头道:“高欢此来,也是好事,至少证明他平平安安走了!”
子龙如此,也是在宽紫鹃之心,至于高泽假扮之事,却并未提起。
虽然看来是件好事,免了日后东躲西藏之苦,少了许多麻烦。
但子龙却颇有顾忌,高泽虽假扮高欢,但若他为不使身份暴露,必然会对知道高欢已死之人狠下辣手,子龙三人,必在劫难逃。
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是否该让紫鹃回伏月楼去,幸得如双热情相邀,紫鹃在独孤府上暂住了几日。
只短短三日,紫鹃如双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一个令人咂舌的程度,子龙不由暗道女人果然是奇怪的生物。
本来如双未见紫鹃时,便对她颇有敌意,如今见了面,反而莫名其妙成了闺中密友,不得不,缘分这东西,真是妙不可言。
三日里,子龙从紫鹃处得知部分羊皮卷上的字体,竟然来自先秦时期,她也难以尽知其意,子龙只好暂且放下,只待来日文字识别技能升级后再做计较。
而如双,更是缠着紫鹃交了她许多乐理,竟似模似样地张罗着也要买张古琴。
紫鹃除了饱受子龙如双的压榨外,也被如愿缠的无可奈何,终于忍无可忍,在第三日,准备向如双辞行了。
如双见紫鹃去意已决,只好依依道别。
“紫鹃姐姐,我若有机会,一定让子龙哥哥带我去找你学琴,你可不要嫌我烦!”
紫鹃却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那勾栏岂是如双这样的贵族女儿可以随便涉足的?到时不知要有多少流言蜚语。
转过头来,对子龙道:“子龙哥哥,还有两日便是诗会,到时一定要来捧场!”
子龙不由头大,自己是几斤几两,他最清楚不过,若是随便念两句后世诗句,到还容易,可若被邀品评,怕是须臾便可露出马脚,贻笑大方。
不过紫鹃盛意拳拳,子龙也不好拒绝,只得道:“到时候班门弄斧,还希望紫鹃妹妹不要见笑,只恐在众学士面前,落了妹妹名声,那哥哥可就罪无可恕了!”
紫鹃微微一笑,道:“子龙哥哥切莫过谦,我想以哥哥文采,恐怕不比那些所谓学士稍弱半分,到时候还得要哥哥来给我撑场面呢!”
两人的对话,让如双颇为惊讶,她只知道紫鹃邀请子龙赴会,原以为不过是看在两人交情面上,谁想紫鹃竟对子龙如此看重,实在匪夷所思。
也难怪,在如双心中,子龙从在独孤府上长大,一个汉奴,哪有什么学习的机会,更遑论这鲜卑旧贵族本就对汉家学问不屑一顾了!
如双有怎么会知道,如今的子龙早已“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
子龙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锦囊,拿出囊中金珠一颗,其余连同锦囊一并送到紫鹃手上。
“这些金珠,便是前日我赌斗所得,一些送给了几位兄弟,这些便送给妹妹吧,只这一颗留给为兄做个纪念便可!”
谁知紫鹃笑道:“子龙哥哥还是留下吧,我也下了注赌哥哥胜,收获颇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