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可孤忽然变色,不满道:“你就怎样,原来吓住你的不是这几万大军,而是一个独孤子龙啊!”
阿胡满脸通红,憋得说不出话,卫可孤却忽然哈哈一笑,继续说道:“看你如今的样子,和我当初也没什么两样,葛荣的千军万马我都不怕,只怕一个独孤子龙,哈哈……”
众人纷纷笑,却听子龙沉声说道:“朔州还需鲜于将军照看啊,葛忠是个人才,你要好好教他。≥ ”
子龙的话一说,众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并没有人不满,就连鲜于阿胡,也没有觉得子龙留下这么个监视自己的棋子有什么不对。
“子龙监军放心,阿胡与你约定,三月后便可考较葛忠朔州政事,绝对让你满意,若他有这天分,不出半年就可将朔州政事了如指掌,彼时我也就功成身退啦!”
鲜于阿胡的话也很明白,这分明就是说给子龙听得,然而子龙却并没有解释也没有继续在这上边儿纠缠,很多事都是越说反而越墨迹的,很多人都是不用解释也能明白的活的。
“费也头和斛律洛阳授,桓州城没人坐镇,我想让卫可孤留下经营桓州,照应朔州,荆臣辅助,应该就可以了,不知你们是不是愿意啊?”
卫可孤对于子龙这种用人不疑的态度,是已经习惯了的,连一半的兵力都肯委托给自己,更何况一座小城。
初入草原时,四面受敌,北有独孤库者宇文肱坐镇,南有贺拔三兄弟步步紧逼,东有李崇大军在望,西有宇文泰虎视眈眈,但是他没有轻易放弃,就是为了对得起子龙的信任。
幸好子龙趁桓朔兵乱,从两州中间趁机窜入重围,两下终于会师,这才将计就计,继续掩盖卫可孤行踪,打出兵分两路的幌子,实则分配好了兵力,图谋先破桓州,再去朔州。
而结果证明,子龙的冒险成功了,卫可孤也没有辜负子龙的信任,朔州城以自身为诱饵,吞掉费也头的一万人马,又故布疑阵,彻底封锁了对朔州的对外联络,让子龙从容地筹谋桓朔事。
如今终于成正果,子龙看来,卫可孤应该是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然而,卫可孤却十分不满意。
“子龙,我不能留下,当初你可是答应过我,让我看你怎么以战止战的!”
“你现在还没看到吗?这两次就应该懂了吧?你不要逗我!”
“反正不行,这两次,这两次你根本就是拿我当了个靶子,重要的事儿都没让我参与,怎么能算?”
……
争论的结果很明显,子龙以绝对的优势和充分的理由,终于义无反顾地——输了。
卫可孤看着刚刚被分配给鲜于阿胡帮带的葛忠,又被调换给了荆臣,李东则被苦逼地留在了朔州,跟着鲜于阿胡学习,自己则可以痛痛快快驰骋疆场,乐的子龙都哭笑不得了。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接下来就是我们三人了,敖曹你先吩咐下去,轻点桓州城战果,接受一切军政要事,安排妥当之后,休整十日,我们立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