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羽滢手一拍,探出脑袋来,喜道:“好主意。”一汪秀发垂下,随风飘摇,比杨柳更加迷人。
吴鸢眼珠子一斜,寒光掠过,宛如银刀出鞘,凝声道:“他们是海贼,我现在是将军,对付他们有错吗?名正言顺,天经地义,你们又是何苦为难于我?进攻顽皮岛,你们不必跟着,留在素练岛镇守,我也少了后顾之忧。”
白岈见吴娇绿优柔寡断,又添油加醋道:“死马当活马医,往痛里打,让他清醒。”
“啊~”
话音刚落,又发出了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背脊被羽滢狠狠的掐了一下。
相比较而言,白岈没资格去评价吴鸢,反而他是最危险的,最需要冷静的人。出这番话,被羽滢无情了鄙视了一下,水灵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把白岈看得一无是处。
螓首轻轻一扭,一如硝烟弥漫前的第一声战鼓,这是一种信号,代表着这位可爱的清水丽人生气了,俏皮的动作变成了一道敕令。白岈自觉的退在屋檐下,恍惚是被家长训斥的儿童。
两人目瞪口呆,一个斩杀乌魈的人居然被驯服的服服帖帖,不禁对羽滢高看了几眼,若是白岈喜欢羽滢倒不难理解,可是绾晴唯是白岈中的挚爱。
纤细的莲足似乎被万人举起,踩高跷的羽滢露出了一种高处不胜寒的羞怯表情,柔柔的红晕仿佛能融化天地间的沧桑,洒下了缕缕温温,似有似无的云蜺。
“你、你……你打他一巴掌,再跟他解释……”
她让白岈汗颜无比,仿佛自己听话是被扇耳光打出来的,唆使吴娇绿对吴鸢下手。
这种情况,这种局面,吴娇绿是做不出来的。她不像羽滢,什么也不顾及,什么也不看,甚至会想跑偏,一应想法与举止都是随着性子来就来的。
吴娇绿衡量之下,感觉羽滢完全不靠谱,倒是跟白岈有些投机,夺帅就夺帅吧,把吴鸢往痛里打,不信他能痛死。不是能忍能藏吗?那就以痛驱痛,温柔自己不会,霸道有的是力气。
轻轻掏出了“留书”递给了吴鸢,等待着暴风雨的般的怒火。
果不其然,白纸被吴鸢撕了个粉碎,犹嫌不解气,麒麟臂猛地一挥,“轰隆”一声一棵大树被撕裂成了碎屑,恍惚麦场扬撒的麸皮。
“哼~,故弄玄虚,我倒要看看浦尚农如何夺回素练岛,竟耍些奸猾计!”
吴娇绿道:“你不觉浦尚农走得蹊跷吗?是在提醒你,也是在刺激你,如果不出兵,我们可以拥有素练岛,也没有任何损失,何必好好打理,为什么非要去争霸煌海?”
吴鸢哼笑道:“我会接受施舍吗?我让他们统统败在我的脚下。”麻木沧桑的脸部终于露出了时隔多年的笑容,不过这种笑容却是冷的让人发抖。
白岈上前走了几步,做好了准备,只等着吴娇绿把他拿下。吴鸢鹰眼怒视,麒麟臂徒增了三倍,青绿巨大,比他的身高还要大出三分。
沉睡多年的巨龙利爪,唤醒了,露出了利齿和青麟,伸向了白岈。
这一刻,白岈心头有一种奇怪的心思,认为斩断吴鸢的麒麟臂,会让他减缓痛苦。在心潮的驱使下拔出了神霄剑,锃明的白刃,冷而白傲,让天地都为之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