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岈手中加足了力道,生怕艾鱼跑掉,冷笑道:“你都听到了?答应还是不答应?”
丁若雁没有想到白岈如此顽强,更没有料到他潜入海底禁宫救出了封肖若,对于封肖若他十分了解,并非笨蛋,哪里是来和,分明是来兴师问罪。如果浦尚农、谯神鸦没有叛逃,封肖若既往不咎还在情理之中,但是如今叛逃,渔美人情势岌岌可危,封肖若自然有杀心。
他掏出手帕,擦拭宝剑,冷笑道:“剑既然出鞘,自当是要杀人,而且要干净,不失为一种圣洁之法。你的条件呢,我是有答应的可能,不过并非是在渔美人共事,而是做我丁若家的宾客,我可以考虑把艾鱼、四娟许配给你。”
白岈凝眸道:“我要杀奈九姮娥,你居然还敢招我为宾客,就不怕得罪了奈九姮娥?”
丁若雁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再我家人也是死于乌魈叛乱之中,你杀了乌魈,也算是为我报了仇,我自然对你刮目相看。只是我还有一个心结,就是羽滢,她与萧姝神似,我不能容忍她活着。至于剑红伞的冤屈,我会帮你查证,有我帮忙,消息可直达龙帝口中,即便幕后黑手是女帝,有过必罚也是实情。话已至此,你该明了,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
艾鱼无多少火气,想到白岈能跻身丁若家,自当会风生水起,共同获利。对于情爱,以及联姻之事,她根本就不懂,师父怎么,她就怎么做了。
只是倒苦了四娟,让她们又羞又气,一想到白岈答应后,自己要服从命令嫁给一个淫贼,心中就老大的火气了。
白岈心头确实有心动,但心动处并非是艾鱼、四娟,比较之下,利用丁若家族为绾晴洗刷冤屈,比自己孤胆直闯要好得多了。其实封肖若也有此想法,大丈夫能屈能伸,虽然仙界并非是民间所言,但也是一方宝地。只是要杀羽滢这一,两人皆不认同,异口同声道:“我不答应!”
丁若雁一怔,哼哼笑道:“羽滢怎么了,牺牲一个换来你们的光明不是很好吗?如果查明属实,剑红伞是被冤枉,并没有滥杀无辜,那女帝自然要受到惩罚,不定连带着惩罚纳兰烛,你也有了推翻纳兰王朝的良机,何乐而不为呢?”
封肖若道:“你身为纳兰烛的宾客,哪里有这么好心,我才不会上当,快放了吴娇绿,否则我不管什么大冥宫、九阳仙府,一并针对!”
丁若雁惊笑道:“屈屈渔美人,居然敢口出狂言,若是被人得知,只怕要迎来千万个鬼魅杀手,将你们抹杀,话可不能乱呀。”
封肖若堂堂渔煌,本是雄心壮志,然而听到有仙界,加由纳兰烛是女帝的得意弟子,而且是冥界护法神之一,这如何能搬得动?还不如稳居煌海逍遥快活的多,只是也不能不帮白岈,既然要帮,也不能害怕,可是心中确有畏惧惶恐之心。
“情不得已,也就不怕了,当有血战之心。我奉劝你一句,阳间有揽妖宫,冥界有渔美人,乄代家族也不弱,什么天地不容,正邪不留的都是你们的偏见。阴阳两界,皆有立足之处,也远非龙帝、女帝两人所管,神明当头,你我皆是凡人!”
封肖若的出现,无疑给白岈吃了一剂安心药,他得这番话更让一众人钦佩不已。白岈虽然感动,但十分了解封肖若,比他们谁都了解,重情重义自然是真的,不过这番话中,却也有他损友的性子。无疑也是在表明,若是仙界与凡间对抗,那为首的老大就是白岈了。
“大不了揭竿起义,一旦得逞,我做冥界大陆、仙界两头王;有扶苏就做阳间大陆、仙界两头王;天上天下皆是一家子,哈哈,我才不怕龙帝、女帝。”
丁若雁笑道:“你太异想天开,一都无王者风范,你的路子也走到头了。过不了多久,也会被白岈带入魔道,我不清楚,你为何会一面之人如此信任,莫非你觉得他比我强?”
封肖若道:“什么一面,我是阳间人,死后魂飞于此,得邱绮芙相救,已为冥界人。杀我者正是乌魈的手下沫兮冷,所以我听你家人被花蝎姬所杀之后,我倍感同情,所以才用之不疑。”
丁若雁惊笑道:“原来如此,不过可惜了,我们三人本应有共患难的机会,可惜你们不答应。”
白岈嗔怒道:“羽滢不过是与萧姝神似,又非萧姝,你何必针对她?霞韫染、闻人访仙对她弃之不顾,去了仙界,她已经很可怜,也是被乌魈所害,你更应该对她肝胆相照才是!”
丁若雁哼声道:“事不关己,自然别有议论。”
他相助纳兰烛,也是因为纳兰烛了解乌魈……再者,冥界大陆是他家人葬身之地,他不想看到冥界再起争端,得知有个渔美人图谋不轨,就毛遂自荐。
此举,也是经过多番考量而来。一来是为了历练自己;二来以宾客身份委身于纳兰烛旗下,得知宾客之心,方便招揽更多的强者;三来就是,不想在九阳仙府多呆,以免露出马脚,被人得知自己无法继承丁若家血脉之后,也就没有了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