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万人之中,白岈的剑法迅捷有力,在围攻中安行疾斗,但闻人访仙的剑法显得更快更鬼更犀利。
乌魈道:“我不这么以为,两人剑法不同,各有独到之处。白岈走的是刚健永恒之道,闻人访仙走的是空灵率然之法,只不过看上去闻人访仙更加随心所欲而已。”两人悠然观战,各有见解,借机将白岈、闻人访仙了若指掌。
斗得良久,崖底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白岈、访仙逼近墨媂、乌魈不下数十次,可是没有一次成功得手,不是被沫猷、廖凡玉、松剑南破坏,就是被镇魂鸽打断。白岈见沫猷三人很少上阵,多在一旁窥探,或乘隙偷袭,或挺身相救,觉得万般棘手,当下喊道:“廖凡玉、松剑南的命核在喉部,內有咒刃,破之可毁!”
访仙会声一笑,本欲突袭,却见不断有暗狱者从崖壁画阁上奔袭而下,情若豆撒,形势岌岌可危,当下喊道:“快走!”白岈亦不敢恋战,两人且战且退,走壁凌空,飞飞落落,方杀至中途忽见崖顶弓箭疾射,迅疾风雨。两人各有负伤,冒险突围,奋力杀上崖顶,谁料那沫猷又领数百兵将,各个银盔重甲,手持大刀。
白岈惊诧万分,不知所来何兵,只见骁悍生猛,不压马旄骑之兵。访仙剑如飞凤,急喊道:“快走,暗狱者嗜阴厌阳,不敢轻出暗狱,快走!”话毕,疾向暗狱石门冲杀而去。白岈迅迎来,从石门一跃跳出,进入荒宅之中。
虽然荒宅阴气之中,但于阳光之下并不失天阳之气,那暗狱者果不敢轻出,拥挤在石门口张牙舞爪。白岈看着颤动的石门轻叹道:“好在用‘减天式’歼灭了太极圆盘的生机,不然石门掩合,难以脱身了!”
话音刚落,暗狱者忽地分开,霎时那一批银盔大刀者如潮扑来,宛如飞蛾扑火般冲了出去。沐浴阳光之下更加精神抖擞,眼神朗朗如灼,大有气势。
白岈知其并非暗狱者,暗狱者在石门内的各个地方都是如鱼得水,而这批银盔大刀手出来后方是如虎添翼。这时沫猷、廖凡玉、松剑南三人奸笑走出,那沫猷得意道:“暗狱以内有暗狱者;暗狱以外有拜月徒,无论在哪里,只要进了瑾瑜谷就如同进了墨仙湖。”
这座荒宅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所建,是通入暗狱的唯一大门,故而荒宅没有牌匾,但他们私下里称之为“幺冥府”,看管者表面上只有一个门童,然实则其他人都隐匿谷间,须时而出,暇时而没。
门童率领银盔大刀手围堵了院落,一脸埋怨道:“老头,怎么把敌人引来了?”白岈这人年纪轻轻,着装朴素,却不把沫猷放在眼里,想必也是大有来头的人,自不敢放松警惕。
沫猷道:“莲真环,可抓住了朱妤?”
此人掌管“幺冥府”,职位不高,该对沫猷恭恭敬敬,但是近日有擅入者偷进暗狱,他有失职之罪,哪里担得起这个责任,自然会推给沫猷,毕竟敌人是跟踪他而来。
莲真环道:“我哪里能抓住‘伊阿那’?为了保险起见,我看还是尽快迁移,免得朱妤挥兵杀来,教主、萧佐两位大人都逃不掉。”
白岈心中疑惑重重,既然教主墨媂,萧佐乌魈两人仍旧是他们的大人,却为何不在为难之际放了他们?从墨媂可以命令沫猷等人来看,墨媂服罪期间依然有着偌大的权利,只不过是因错被禁足而已。
丁若灷脱困,无形中会把他们推向危险的边缘,在这种情况下,幕后的妖道还是选择将墨媂、乌魈关押,而不让他们助自己一臂之力,看来其中必有蹊跷。
难道是两人任务失败,不被信任?可是墨媂仍旧是瑾瑜谷的统率。那乌魈有可能因为羽滢而耽误了大事,而被囚禁,但墨媂却无此患。
白岈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拖一刻是一刻,希望朱妤尽快带援军而来,当下冷笑道:“阴谋败露,你们已经没有时间了。群起而攻之,口水都能把你们给淹死。”
沫猷道:“你少嚣张,我们有的是人马。暗狱者、拜月徒、尸兵、鬼魅杀手、龙徒以及阴阳师等墨军皆是用之不尽,让揽月教独霸天地指日可待。阳间各派,冥间众教,终归我揽月仙教。”
白岈一怔,眼睛冷冷的盯着他们,感觉乌魈在阳间创建黑鲨鱼圣教的初衷是为了掌控阳间,从而增强实力。以不同名,不同地,而又小差别的建派,根本就是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