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飞机后,张列星乘上过来接他的车,赶去警察局,找到关键人问过后,知道郭太同马首瞻这次恐怕是难以脱身,自从他把张浦匀同马首瞻握手的照片交到警局后,便把警察的目光成功引到了马首瞻身上,其实,当初张列星并未真的料到马首瞻与那听雪的命案有关,他只是单纯地在给高强制造麻烦,他要扳倒的郭老,是高强的靠山,而非他这个有勇无谋的兄弟,如今,随手所为倒成全了他,张列星不禁有些暗自庆幸。
他来警局只为打听情况,根本也不打算去探望马首瞻,至于被牵扯进来的郭太,他是无感的,她是被冤枉还是确有其事他都不感兴趣,连自己父亲都肯痛下杀手的人,就算她再怎么改正,也无法让张列星从内心深处去对她产生同情。
出去到警局外,张列星赶到郭府去探望郭老,一个耄耋老者手持龙头拐独自在客厅沙发上,落寞的身影令张列星甚至产生了瞬间的犹豫。
“郭老……”张列星站在沙发前招呼陷入沉思的郭老。
抬起昏花的眼,郭老看着面前的张列星道,“是张公子……请坐。”
再如何,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郭老还是保持着必要的风度,他不会因为女儿女婿被收押而乱了阵脚。
此时风雨飘摇,张列星的突然造访必有目的,他客气地请张列星入座,静等着张列星开口。
“真是抱歉,郭老,高总一听说郭老家里出了事,立马张罗着要过来,可谁知J市的警局来电话,请高总与应太过去问话,高总不能来,只好托我过来看看。”
郭老了然地垂下眼皮来,“他没事吧?”
“听说应太没什么事,至于高总已经被收押了。”
真是雪上加霜的事情,郭老沉吟着,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都死了,僵不僵又有何关系呢?“他为什么会被收押?”
这要怎么说呢,张列星顿感犯难,“这……是高总自找的,因为之前我曾打算带应太逃离,所以,他为了给应太一个教训,指使应太的好朋友介云诬陷她,眼下,介云供出是受他唆使,警察将他收押,正准备资料起诉他呢。”
郭老侧耳听着,他缓缓摇摇头,“这小子才不会干这种傻事呢,是为了抛砖引玉,把那头老狐狸吊上钩吧。”
“什么老狐狸?”张列星一副不大懂的样子。
郭老的老眼打在张列星的俊脸上,“张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你自过来H市后,便潜心修炼,各处布置,是为何如此,当初我还没有看透,如今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恐怕我就算看出来也来不及了,我老了,可以让位给你,只是,千娇和首瞻是我暮年里唯一的寄托,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郭老,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张列星哪里会如此行事,再说就算我预谋郭老位置,也没必要用这种手段,只管凭实力请您让贤即可,何苦非要陷害无辜的郭太呢?”张列星没有提到马首瞻,因为马首瞻绝不无辜。
张列星的否认令郭老不住摇头,“算了,你不要再说了,别以为我老了就看不清这些,你每次利用应太转移高强的注意力,暗中使下的计策真的以为毫无纰漏吗?张公子,这世上永远都没有只手遮天的事,路窄处留三分与人行,没坏处。”
“是,郭老指教的是。”张列星起身告辞,他还有事要做,与一个无用的老家伙闲聊实在是耽误功夫。
“张公子,请留步……”郭老发话,张列星静候。
“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对你我都有利,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