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此言不对!”
“哦,不知足下有何高见?”
吴胜笑了笑,道:“漠民坚韧,能经受苦难。可危机之下虽能顽抗,岂能长久?纵观漠国如今局势,虽疆域广阔,却交通阻塞,道路不通。阡陌有余,却难以屯田开荒。百姓战乱不息,餐风露宿者大有人在。如此穷国,大争之世如何能安定天下?何况先如今朝中尚且错综复杂,争权夺利,人心不齐,如此漠国,何以存于乱世?”
吴胜振振有词,让坐下听讲的众多世子有些不满。
“大胆狂士,我大漠千年基业,其是你说的如此不堪?”
说话的是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是一个富商的打扮,吴胜闻言对他拱了拱手,接着道:“历代漠王开疆扩土,漠国是有强势之时。若是时光倒转二十年,漠国尚可与天下诸国一较雌雄。可如今的漠国还凭什么去与诸国争锋?是那些饿得饭都吃不下的百姓,还是养尊处优的世族子弟?”
吴胜的话说的那人垭口无言,虽然他很想反驳,却发现无从驳起。听到这话,反而公孙晦笑了笑,问道:“那足下以为如何可救漠国?”
吴胜拿起酒爵一饮而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接着道:“漠国之弊有三,第一在于以人治国,遇到贤明之王,尚可使国力强盛。可朝野一乱,君王无能,甚至权柄旁落,人治不存,举国同衰。其二在于国策不定,老漠王在世时,开疆扩土,打下漠国如此辽阔的疆域,可开疆容易,开荒却难。漠国空有土地,却没有利用起来。域广而不富,凭什么来守这么大的疆土呢?其三在于闭塞,消息不通,漠国自恃甚高,不屑与东方诸国为伍,而国力却不及诸国。才会致使梁国之祸时,无援可求的局面。”
吴胜的话让公孙晦眼睛一亮,说道:“漠国有此三弊,可有解救之法?”
“既然有局,自然有破之法。需先稳定国策,还政于君。再者立法治国,开荒耕田,交好诸国,徐徐发展。最主要的是,漠国能用人为贤,不使满朝之内皆亲族,一叶障目而不见天下之大。”
“哈哈哈,好,无算子不愧为天下名师。可惜,可惜!”公孙晦叹息一声,长身起座,慢慢的往人群里走去。
“公孙先生,你怎么就走了!”
“公孙先生……”
大堂之内一片喧哗,龙博看着大堂之上侃侃而谈的吴胜,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