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后无德,我大漠泱泱之国至今日之颓废,皆是这妖后所为,我孟津纵使粉身碎骨,也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妙音姑娘入梁国虎狼之地!”孟津闻言,大义凛然的道。他满脸愤慨,眼神中充满着怒意,但却又带着一种痴狂。这种痴狂让妙音也为之一震,她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孟津,这是哪个胆小怯弱的孟津纨绔么?
龙博要的就是孟津这种痴狂,纵使孟津不是纨绔之徒,但只要这种过不了妙音这个美人关,那么就能为己所用。可是这种痴狂到底是真还是假呢?一个人能忍气吞声,甚至不惜自毁声明的氏族公子,真的会为了一个红尘女子而如此痴狂?这一切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孟津此人,远远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孟公子慎言,妙音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命运早已由不得自己。孟公子乃是贵人,何必为妙音如此!”
妙音声泪俱下,对孟津行了一个大礼,孟津连忙扶起!龙博目光看向孟津,又看了看妙音,微微摇了摇头。孟津想到之前与龙博的约定,知道龙博时在示意自己太过于救美心切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家丁服饰的小厮火急火燎的从桥头跑了过来,大老远的就喊着,“少爷,不好了少爷!”
这突兀的声音让湖心岛的三人都纷纷侧目,孟津循声看向那家丁,脸色微变,一种不好的预感由心而起。
“孟甲,你不服侍我爹,来这干什么?”孟津有些不悦的道。
孟甲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少爷,老爷……老爷病情加重,让你火速回家!”
“什么!”孟津整个人如同晴空霹雳一样,木讷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连忙急冲冲的往木桥上走去,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跟妙音与龙博打招呼。孟甲见少爷走了,也连忙跟了上去。
整个湖心岛上又只剩下孟津与妙音了。看着孟津行色匆匆的背影,龙博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心道果然如此。他叹息一声,“谁能想到纨绔不堪的孟津其实是一个忍辱负重,大智大勇之人?”
妙音笑道,“三哥怎会这般感慨?”
“我只是在想,孟津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他看起来对止水你用情至深,实则却是为了迷惑我。他城府深沉,又这么会表演,智商也不低,怎会是一个安心等待着被人扼杀的傻子?”
“也许,他也是在利用三哥吧!”妙音说道。
龙博把妙音搂在怀里,“能彼此利用,至少说明对彼此都还有价值。只是可惜了如此人物,却偏偏要选择与我为敌。”
如此感慨几句,龙博叹了口气,感慨道,“止水,这小子终究对你还不是真爱,我们今天这出戏怕是白演了,没准人家心里还在笑话我们呢!”
妙音抬起头看着龙博,“那三哥你呢,你对我是真爱吗?”
“当然是真爱!”龙博笑了笑,不过想到今后的安排,不由得心生难过,“止水,如果有一天我离你而去,你会恨我吗?”
妙音又把头埋在龙博怀里,“你既然爱我,却又要离我而去,那想必你比我更痛苦。只要君心不变,止水生死相随,无怨无悔!”
“人生若只如初见,抛去这世间纷扰该有多好!”
“人生若只如初见?”妙音不尽想起第一次看到龙博时的场景,那一袭白衫在人群中是如此的与众不同。那时候她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深深的爱上这个男人。世间就是有这么多不同寻常的经历,短短的几天时间,让她心里除了恨还明白了一种叫做爱的东西。这也让她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娘亲离开时的告诫,她让自己不要去恨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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