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城儿奔入临安城,张开双手,对着眼前的一切来了个大大的拥抱,随后抬起鼻子猛烈的吸了两口空气。“唔~临安的空气闻着就是亲切~”说着四周望了望,“不知道吴大哥,老帮主。宏长老和兄弟都怎么样了,啊,好想见见他们~不过……”嘴里念叨着,脚下往西南方向的大街上走去。那里不是丐帮总舵,不是卧龙寺,却是醉仙楼。
“紫涵,紫涵……”潘城儿心里默默念叨着着,“且不管她允不允,见了面我定是要先亲她一下~”想到这里,脸上不禁微微一红。
心中想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醉仙楼前,潘城儿望着大门正上方隶书烫金的“醉仙楼”三个大字,心里再也按耐不住压抑已久的冲动,冲进楼内直奔后堂方向。
“客官您跑这儿来了……诶诶诶~您往哪儿跑呢嘿,小爷那是后堂!”
潘城儿穿过客人居住的跨院儿直接奔往别院后堂。“紫涵!紫涵!”潘城儿冲不顾家奴劝阻进柳紫涵房间。但进得屋中,这一切可着实让他傻了眼,屋中已经不是像一间少女的闺房模样,只是寻常富有人家的摆设,最令潘城儿感到窒息的是,那床上放着两个绣着戏水鸳鸯的绣花儿枕头,旁边还静静地躺着一个几个月的婴儿,正在熟睡。
潘城儿脑子中一片空白,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两眼浑浑噩噩瞧不真着事物。“她嫁人了…她嫁人了……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潘城儿低吼道。
“嘿~你这混小子是干什么的~”后院的家奴带着几个前堂的伙计跑过来,“你怎么私闯民宅啊?”
“啊……”潘城儿神情恍惚,突然猛地一下从地上窜起来,一把将那家奴的脖领子揪在手中。那家奴只感觉脖子上被勒的都快喘不上气来了,急忙说道:“有话好好儿说,有话好好儿说~咱们无冤无仇的,公子…诶呦!疼疼疼!您这是干什么啊~”潘城儿拿手一指床上襁褓中的婴儿说道:“这…这…这孩子,这孩子是谁?”“这孩子…咳咳…诶呦勒死我了…这孩子是我家小少爷啊…公子您松手…咳咳…”
“废话!”潘城儿臂膀上一用力,直接把那家奴提了起来,那家奴双脚一离地,更加惶恐万分,杀猪似的喊叫。“我问你!这小少爷是你家大少爷的孩子,还是……还是你家二小姐的孩子……”说着潘城儿默默地低下了头。
旁边的几个伙计见潘城儿臂力如此惊人,都不敢上前阻拦,只是纷纷在旁边央劝,“公子,您快放他下来吧…”“是啊公子,在勒着就要出人命了~”“公子您是不是闹误会了,我家没有二小姐啊,只有一位大少爷~这两年刚成的亲,近日老爷才得着个孙子~”
“没有二小姐?”潘城儿缓缓地将手中的家奴放了下来,那家奴浑身瘫软,几欲倒地,两个眼疾手快的伙计赶紧上去给扶住了。“你们不认识…不认识柳紫涵吗?”
人群中走出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老伙计,说道:“您说的是今年前搬走的柳家吧?”“搬走了?”潘城儿大惊道,吃惊之余,才想起刚才自己莽撞了,连忙上前两步对刚才的那位家奴一拱手,说道:“这位大哥,实在是抱歉,小弟刚刚多有得罪~”那家奴伺候人习惯了,也时常受点委屈,所以也没往心里去。“咳咳…没事儿…咳咳…”
潘城儿问道:“这位老先生,您说柳家前几年搬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老伙计道:“他们都是刚来不几年的,所以对这些事儿不了解,我可是跟着老爷十几年了。我记得,大概是五年前吧,老爷原来是在绍兴府跑水路通商的,后来河盗四起,闹得大家都不敢跑了。当时我听老爷说,京城大买卖家儿醉仙楼惹上事儿了,要把酒楼兑出去举家搬迁,老爷正好想安定下来不想跑河运担惊受怕了,就和几个朋友凑了钱把这醉仙楼给盘了下来。您刚才一说‘柳紫涵’这几个字,我就知道您弄误会了,您要找的肯定是已经搬走的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