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城儿打昆仑山出来,一路御剑往临安飞去。他很想回头,但又不敢回头,个中滋味,恐怕只有经历过离别之苦的人才能食得。于是他放慢了飞行的速度,总感觉身后这片土地难割难舍,现在要渐行渐远,还是越慢越好。
正于飞行之际,只见前面模模糊糊两团影子也在以不慢的速度飞行着,前面那团影子略为偏小一些,身上散发出淡黄色的光,后面那团影子则是庞大无比,身上黑压压的一片叫人瞧不真着。
潘城儿正欲找个引子把负面情绪转移一下,刚好瞧到了这两个不明飞行物,登时脚用力下运灵,加倍提升了御剑的速度,“嗖”的一声宝剑划破云头,直奔前面的两团影子,不多时便赶了上去,原来是一只大鹏雕在追捕一只小黄雀。那大鹏雕身材极为宽大,翅展宽度足有丈于,双爪平行伸出,爪趾张得笔直,八根指甲每根都有成年男子食指大小,一根根黑而透亮,仿佛钢勾一般叫人看了不免胆寒心魄。大鹏雕长鸣一声,翅膀上猛地一用力,加快了飞行速度,笔直的往黄雀飞去,大爪一扬欲要抓捕。眼看大鹏雕就要得逞,只见那小黄雀蓦地停住飞翔,依仗着自己身子较小,在空中盘旋了一周巧妙地从大鹏雕双爪之间缝隙里钻了过去。
大鹏雕大怒,急忙拍打着翅膀停住回头抓捕,可终究还是慢了半拍,被那黄雀从爪子之间溜了过去。不过那黄雀也不好过,从大鹏雕双爪之间掠过之时虽然谨慎之至,但翅膀还是被大鹏雕锋利的爪子撕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鲜血直流。
本来黄雀体小,飞得就慢,这下伤了翅膀,非得成为这大雕的口中食不可。黄雀自知将死,但还是扑腾着一对翅膀,高一下低一下的飞着,一边飞空着还发出吱吱的哀鸣。
那大雕见到黄雀受伤,显得大喜若狂,复又一声长鸣,调转方向回头直扑黄雀。黄雀挣扎着抖动几下翅膀,体力耗尽心灰意冷,双翅瘫软再也飞不起来,就这么笔直的从半空跌落,任由大鹏雕宰割。
潘城儿见状,急忙抛开佩剑,从云端斜飞抢下黄雀,将其护在自己怀中。一转身,复又召回佩剑捏在手中。
大雕见黄雀被救,气的呱呱乱叫,伸出爪子要抓潘城儿。潘城儿拿眼打了打,突然剑眉倒竖,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这么一股子邪火,左手护了黄雀,右手紧紧的捏住宝剑,手上血管涨起,关节的骨头捏得咯咯作响。蓦地挥起宝剑剑中暗运一股灵力,把宝剑照的通红,找准了大雕飞行的位置,大喝一声“咳!”猛地向其劈去。
那大雕正欲伤人,忽见眼前红光一闪,知道不妙,再想躲避可避不开了。大雕不欲就此认命,猛地向右躲闪,只见红光划过,又听到一声哀鸣,那大雕虽然躲过了要害没有被剑气斩死,可却被活生生切下来一条左腿,在乱叫声中仓皇逃走了。
潘城儿手中灵力一转,复又将宝剑便成了御剑大小的形状坐在上面查看黄雀伤势。只见那黄雀在潘城儿怀中瑟瑟发抖,像是冷的厉害。潘城儿赶紧将其塞进胸前的衣兜儿里取暖,看了看下面路,知道前面就是个小镇子,赶紧加快速度飞去。到了镇子之后,潘城儿在城外按落云头,将佩剑降落着陆,去镇子中找了一家客栈开了家客房,把小黄雀塞进被窝里只露出个小脑袋儿来,自己跑到镇子里买了一些纱布膏药回来。回到客房之后,潘城儿将黄雀捧在手上,自言自语道:“小鸟啊小鸟,你是怎么惹上那个大家伙的…这要不是我看见你可就没命了…”一边说着,一边取出纱布和药膏,用药膏涂抹了小黄雀受伤的翅膀,将纱布用匕首裁成小块,给小鸟包扎了伤口。
“小二,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