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贤从他老爸那里又得到三千两银子,生活状态依然没变,除了挨吴尚书一顿骂和脸皮变厚之外,什么也没有失去。
他在家里闭门读了近十天书,实在憋不住了,仍然像往常一样走出来在街上游荡。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没有人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说他的坏话。他走了几条街,认识他的人都给他打招呼致敬,完全没有听到他前几天在遇柳书斋掉面子的事。看来是他想多了,杭州城的人还没有那么在意这事。
他觉得,柳姗姑娘虽然见到他的狼狈样,但是就算自己那么狼狈,也胜过文生。文生一无父无母无背景的人,还自己开店卖诗为生。很可能自己上次卖诗的三千两就是他现在的家底!这样的人不配和自己竞争。
假如对手是哪家的豪门公子,经过前几天的丑事,那自己还有可能被比下去。文生这穷酸小子,可以忽略他吧。吴仁贤越想越开心,朝邓府奔来。
这天,邓柳姗正和邓百味在前院附近的药房里尝药、研究药物,突然听见吴仁贤的声音:“带我去见柳姗姑娘。”
门房说道:“仁贤公子,您稍等,我去禀报大小姐。”
“快去!”
邓柳姗听见吴仁贤的声音,不想见他,就给邓百味说道:“哥,我病了,不能见客。”
说完,转身从小门进入了她自己的院子。紧锁院门,叫来一桌水果、点心,一边享用一边赏花一边喂鱼。
门房走进来,对邓百味说道:“少爷,吴尚书家的仁贤公子找大小姐。”
邓百味说道:“哦,知道了,把他招呼到客厅,我马上就来。”
客厅里,吴仁贤已经端上了新泡的上等好茶。
邓百味走进大厅,行礼道:“仁贤久等了,我研究些药材怠慢了你啊!”
吴仁贤行礼道:“百味兄还和兄弟客气!”
邓百味入座,品茶,说道:“仁贤多日没有来我府上串门,忙什么事去了?”
这一问正问到吴仁贤的痛处,但是任谁都会觉得邓百味是无意的。好在吴仁贤思维活跃,反应灵敏,找到了说法:“这下个月不就开始县试了吗?我还是要准备准备。”
“哦,是这样。这杭州城的第一才子都要看书学习了,看来是奔着状元去的。”
“百味兄取笑了,我只求能考个功名,不给父亲丢面子就行。”
邓百味叹了口气,说道:“科举考试后,仁贤你就是官员了,以后见到你就该跪拜了。”
吴仁贤说道:“百味兄为何说这试探小弟的话!小弟我尊敬百味兄,不管我做什么官,您都是我的大哥。而且,百味兄前几年不是考取了秀才吗?秀才见官不需跪拜。”
邓百味笑道:“仁贤不必这样,我只是说说而已。以后我们邓家药铺,还需要你照看着。”
吴仁贤说道:“百味兄,我们是一家人嘛!对了,柳姗姑娘呢?”
邓百味低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妹妹,昨晚上贪玩了点,感染风寒,还在床上躺着呢!”
“哦!柳姗姑娘病了。”吴仁贤吃惊道,“那我能否看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