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客栈,店小二连忙前来招呼:“两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个便饭?”
唐饮说道:“吃饭。”
店小二说道:“有上好女儿红,你们要多少?”
文生大声说道:“什么女儿红啊,我们是吃饭的,不是喝酒的。”
唐饮连忙笑着说道:“长山兄,女儿红是好酒是,就上一瓶吧,下午有事,我们就喝一瓶?”
唐饮真是个酒鬼!文生无奈,只得点头说道:“希哲,你真是酒中之鬼,每顿饭必有酒啊!看来,你这两天考试没有酒,是不是憋慌了!”
唐饮笑道:“长山兄,你又笑我!”
唐饮对店小二说道:“小二,一瓶女儿红,其它饭菜弄好些,就这样吧。”
店小二说声“好嘞!”转身便走去厨房。心想:这其他饭菜弄好些该是个什么标准呢?从这两人的衣着看,也算能拿出银子的人。就给他们来一条大鱼、一盘牛肉、一叠黄花菜。看来又有钱赚了。
二人喝酒吃肉,吃着江南喷香的米饭,比考场内啃干粮舒服多了。二人一顿狼吞虎咽,终于吃舒服了,正准备结账离开时,从楼下走出一个令文生感到震惊的人——离开杭州城的那天,在潇雨街尽头遇见的那位中年文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笛声是从他这里发出的?在杭州时,他在找寻“遇柳书斋的文老板”,十有八九就是他了。难道他在杭州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能操控诗词之力?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还有,自己能操控诗词之力关他什么事呢?让他这样费心地找了这么远的地方。
中年文人刚下楼,就盯住文生,自己曾经在杭州城向这位书生问过路,而今却在海盐县!看穿着,正是刚才在考场外蹲着的那两位考生!杭州的,在这里参加考试,难道他就是文生?
文生本想收回目光,但是中年文人已经和自己的目光对视上了,自己收回,鬼鬼祟祟样,肯定更令对方怀疑。于是,文生对着他笑了笑。
中年文人径直走到他俩的桌前,对着文生说道:“这位学子,我们是否在杭州见过面?”
文生听这口气,觉得对方似乎有些记忆不清楚,但是也不敢确定,反正这位中年文人眼神神秘得深不可测,让你无从判断他内心的想法。既然猜不到对方的心思,自己就只有慢慢赖,赖不掉之后在承认不迟。
于是,文生说道:“兄台是不是记错了,我怎么忘记了呢?我看兄台面善,要不要坐上来一起喝一杯?”
中年文人说道:“我没有记错,是你忘记了。你想想,在潇雨街,我问你遇柳书斋,向你打听文老板。”
文生没办法,只得说道:“哦,好像有这么回事,但是记不清了。”
中年文人马上说道:“我知道读书人记忆诗词是最厉害的,当时我问过你一首诗,诗名叫《竹石》。”
“哦!”文生说道,“就是遇柳书斋的文老板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