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廷道:“莫说是她,便是我,都不愿意去奔丧,更不要说披麻戴孝了。”
“知道她不会回去,我也不赞成她回去,但是,既然不回去,咱就得有应对的法子,我叫大将军来,便是商议应对的法子。”
靖廷道:“嬷嬷可有什么法子?”
“法子是有的,但是……”嬷嬷犹豫了一下,“只是,对陈国公而言,未免太过残忍。”
“什么办法?”靖廷问道。
嬷嬷道:“皇上若会治郡主的罪,那罪名定是不孝,毕竟人死为大,且她是郡主的祖辈,郡主不披麻戴孝说不过去,可若说,郡主不披麻戴孝正正是因为孝顺呢?”
“嬷嬷的意思是让岳父上书,亲自指证母亲犯下杀人之罪?可子告母,子首先要以不孝问罪。”
钱嬷嬷道:“所以我才会说难为了国公爷,此计若跟郡主说,郡主定不会同意,若跟国公爷说,国公爷怕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愿意做,矛盾之处,便是在于此。”
靖廷道:“瑾宁是不会同意的,别在她面前说。”
“那大将军可有什么计策?”嬷嬷问道。
靖廷细细思量了一番,确实,除了嬷嬷此计,还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
“我明日去跟苏大人商量一下,看看若由我或者是苏大人来顶正她杀人之罪,是否可行。”
“效果不好,皇上未必取信,若不取信,不会下旨调查。”嬷嬷道。
“瑾宁不回去奔丧,此事定是瞒不住的,到时候奔丧的人没见到她,肯定怀疑,在外头一说,有居心的人就会上本奏她,嬷嬷觉得,此事先与太后交个底,如何?”
钱嬷嬷摇头,“郡主不仅仅是郡主,还是朝廷武将,太后或许会体谅郡主,但是,皇上孝字当先,太后若插手阻止,便是阻止皇上行大孝之道,太后的身份本就不妥当啊,哪里有阻止自己的儿子施行仁孝之政?太后不好插手的。”
靖廷见嬷嬷愁眉深锁,便劝道:“您先别担心太多,瑾宁不回去奔丧,或有人注意到,但是未必有人上奏本。”
“是这么盼着的。”钱嬷嬷道。
“好了,别想了。”靖廷拍拍嬷嬷的肩膀,“我去了,免得瑾宁揣测。”
“嗯,好,你先回去吧,还没吃是不是?我去给你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