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父刚正不阿了一辈子,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浑不拎,二皮脸的儿子来。
让他活成圈子里的笑话。
其实胖子之所以活成这样,也是因为家里人的原因。
老大,家里第一个孩子,得到全家的宠爱,他是老二,一家人就忽略了,也不新鲜了。
谁知老三又是姑娘,得,又得到全家宠爱。
这胖子身为家里老二,心里就很不平衡,同为刘家孩子,他活该就是被忽视的那个?
你们不宠,我就自己争宠,还就不要脸了,怎么地。
尤其是下乡这件事,对他打击最大,大哥,可以有个好工作,只有他,刚毕业,就要下乡。
他也不看看,他大哥的工作,是人当兵上过战场,立过功,人家自己挣出来的。
家里不是没给他机会,同样去当兵,这小子机贼,知道自己吃不了早起训练的苦,受不了军营里严苛的管治。
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下乡,下乡可操作空间就大了。
到了乡下,他找到大队长,选最轻的活,挣最少的工分,
他也不怕被村里人笑话,和小孩子抢工作。
最少的工分肯定养不活他一个胖子,他就写信,跟家里哭穷要钱要票。
有一段时间他真的饿瘦了,他就鸡贼的拍了照片寄回家,让家里人直观感受一下,他被饿瘦多少。
总之,别人下乡,是参加劳动的,他下乡,是去养老的,不,比养老还自在,他有人供养。
胖子被三人压来,嘴上还喊着:“人家姑娘说了,不追究了,事情过去了,你们怎么就不信?
我被她家小崽子揍了,现在还疼呢,比狗咬都疼,狗咬疼一阵儿,我这一天不间断,疼好两天了,还不知道要疼到什么时候呢。”
“活该,怎么不疼死你,这下长记性了吧?”
顾青橙见到刘家几人时,就见那胖子被家里人像拖死猪一样拖过来。
刘父把儿子扔在顾青橙面前,他也打听过陈局了,把顾青橙这一家了解一遍。
知道儿子这是惹到他们惹不起的人了,好在这姑娘善良,没追究他们,至于车和狗,他们哪里敢提赔偿的事。
“顾同志,我们今天是带犬子来陪罪来了。
是我管教不严,才导致他整天招猫逗狗,给您家造成的伤害,我知道,这是不可估量的,也许有事,也许没事,这谁都不好说。
事情出了,我们也只想尽力去弥补去解决,孩子的事不是小事。
所有打针费用,我们出。”
顾青橙摆手,她也从陈局那了解,这人是个不错的局长。
“不用,我没没打针,不是把你家狗宰了吗,这也是没办法,我得用它那狗脑。
当时你儿子要跑,我怕他跑走找不到,情急之下砸了你们的车,
咱们就算扯平了。”
见顾青橙不追究,刘父千恩万谢。
用脚踢了一脚不争气的儿子语气颇为嫌弃:“人顾同志都原谅你了,你还不起来。”
胖子躺地上就是不起,对上顾青橙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想到顾青橙追车砸车的场景,心里有些发怵,翻个身,转个方向。
“我不起,我要见昨天打我那小孩子,他打的我到现在还疼,去医院,检查不出毛病,医生和你们都说我是装的。”
刘父……
难道不是装的吗?不是你怕挨揍装的吗?
顾青橙无语,只好让大儿子去喊顾谨言过来。
胖子见到顾谨言,也不嫌丢人,爬着抱住他的腿不撒手。
顾谨言皱眉,看着腿上的狗皮膏药,弯腰将他提起来,就要把他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