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身体受不得大惊大喜,吃了药后握着我的手睡了。我拿过床头的全家福,细细看着。那时候我三岁,哥哥七岁,爸爸妈妈还都风华正茂。
爸爸年轻的时候很帅,比哥哥温润的面庞多了几许棱角和气势。那时候的母亲很美丽端庄,穿着白色的礼服,就好像高贵的公主。哥哥说母亲比父亲小八岁,但是母亲多年思念成疾病,身体极度不好,现在看着却比父亲还显得老一些。
指尖轻轻摩挲着母亲鬓间白发和眼角深深的鱼尾纹,最后紧紧抱母亲到怀里。
有妈的地方就是家,我终于找到家了,再不是无依无靠漂浮的浮萍。
第二天,母亲一早就起来去给我做曲奇饼,我劝母亲多睡一会儿,可母亲兴奋的根本就躺不下。
怀宇昨晚跟父亲睡得,一老一小相处的听融洽,早上来餐厅吃饭都是手扯着手。
“心儿,等会儿吃完早饭,我带你去把户口落下来,再重新更换身份证件。”父亲跟我说道。
“……今天就办啊。”我迟疑一下。
母亲附和:“今天办,今天就办,这可是个很重要的事。心儿你不把户口落到家里来,妈这心里就不踏实。”
我看看哥哥,哥哥点头:“心儿,这是早晚的事。有了黑纸白字,才能堵住那些好事八卦者的嘴。”
哥哥的意思我懂,也知道这落户口是早晚的事。短暂的犹豫后,点头:“好,就听爸的。”
父亲是新加坡的华侨首富,在这边身份贵胄,影响很大。给女儿办一个户口,完全可以让工作人员上门服务。但是父亲却亲自带着我去办理这些事。我知道,二十多年的分别,父亲是想亲力亲为为我做点什么。
去户籍处转了一圈儿,我不再叫陈雪婧,乔子心的名字出现在乔家的户口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