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冒昧这个词的时候，那就已经冒昧了。
“说吧。”
叶晓离回应的并不热切，程昱却没有就此沉默。
“你现在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叶晓离心头，略过一丝不快，却还是耐着性子回应了。
“哪有。他是我小叔。”
她没有多说，强扯了一点礼节性的笑来，否认了。
程昱盯着叶晓离看了一会，最终没有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他明白什么了？
他没说，叶晓离也懒得问。气氛很尴尬，她也没盯着程昱看，端了饮料杯，低眉抿着混合果汁。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对我的行为跟你道歉。其实我，也只是不想为自己的大学生活留下遗憾，那天确实有些冲动。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程昱说。叶晓离挑眸看了他一眼，微微的勾唇：“没关系。”
“那么，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吧？”
“可以啊。本来就是朋友。”
叶晓离佯做没心没肺的样子，人家说话，她也不能眼都不瞧他，只好脸对着他，目光有意无意的朝别的地方瞄，没直接盯着他看。
可这一瞄，叶晓离差点当场休克了。
远处，她刚刚走过的那扇门边一个熟悉和一个不太熟悉却见过的身影并肩走了进来。
“学长，为了这顿饭，我可是去了你公司三趟，等了三天。今天起码你也要自罚三杯。弥补我。”
那日，她虽与萧彦南在御景园就约好了，要去参观帝国集团。可那一天，萧彦南就借故在外，没有回公司去。
他这样明目张胆的爽约，赫连千雪很意外，却没有什么生气的感觉。
这很符合萧彦南的作风，也激发了她的兴趣，以至于为了约到他，她没有跟赫连擎一起回去，随便捏了个借口留在了云城。
这几天，她甚至没有给萧彦南打电话，而是经常去他公司等。与她而言，这就好像一场游戏，她是那个执拗的玩家，身旁这个男人，则是她要攻克的目标。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