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说了些自己知道的事情,按照小花的请求,没有把小花的死状告诉她奶奶。
她奶奶冷静下来后同意了配合我,并且说等到傍晚村民都去广场乘凉的时候,她会想办法从村民口中找到关于陌生人进出村子的信息。
我心下总算是落了口气。
“我看你胳膊上的伤口挺深的,你坐下,我去给你拿医药箱。”小花奶奶说着去饭厅柜子下翻出个医药箱,拿着回来递给我。
我道谢后打开医药箱,里面基本的消毒水和药品都有,我刚拿出碘酒棉签想给自己伤口消毒,小花奶奶就先拿了过去,对我说:“丫头你坐好,忍着痛,我帮你。”
这是我第一次被关心,第一次有人帮我包扎伤口,小花奶奶的动作很轻柔,她虽然上了年纪看东西有些吃力,但还是在很认真的用纱布绷带给我伤口缠了一圈,进行了简单的处理。
我很感动,鼻头酸酸的道谢。
小花奶奶摸着我脑袋说:“这些年也真苦了你了,孩子。”
她一句话我就泪奔了,抱住小花奶奶泣不成声。
奶奶拍着我后背轻声安慰着我,十九年啊,第一次让我觉得,原来人的怀抱,也能是温暖的。
把压抑着的东西哭出来后,心情轻松了很多,小花奶奶大概是瞧我穿着男人破烂的黑衬衣,去楼上给我找了一套小花的干净衣衫裤子,说时间还早,让我去好好洗个澡。
这几天下来我身上早就又黏糊又臭还带着血味,当下也没客气,抱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小花带着赢律去参观她家了,我心情放松的泡进了浴缸里。
没过一会儿,我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小花奶奶提高音调的说:“韶华你怎么回来了?”
韶华是小花的父亲!
我从浴缸里刷的坐直,糟了,小花父亲突然回来,这可怎么办?
浴室本来就在一楼,水声让小花父亲听见了,他大声质问着:“谁在浴室!”
“是小花啊,她在洗澡。”奶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