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派去夏忘语家那边的人来报,权温纶拿着笔轻轻的敲着桌子,墨色的笔衬的手更是白皙,指节修长根根分明,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手里把玩着。
汇报完之后,权温纶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没有说话,手下的人自然是不敢说话。
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剩下那笔敲击在梨花木制成桌子上的声音,那一整块上好的梨花木制成的,放眼整个s市都找不到几张一样的,上面还雕刻着一些镂空的花纹,精致却又不显笨重。
敲击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被人打出的闷哼声一样,声声打击在众人的心里,老板的心思他们是越来越猜不透了,这是大家心里的想法。
有几个胆大的悄悄的抬起头,用眼神打量着似乎想看出权温纶在想些什么,好让他们对症下药溜须拍马,没几眼又收回了眼神缩了缩脖子,胆小还是别去撩拨虎须了。
“你们是说夏忘语出国了?”权温纶终于开口问道,大提琴一般低沉性感的嗓音在房间内飘荡,很是悦耳,可是听到这些人的耳朵里无疑是阎罗王发话了。
“是是是。”话音刚落马上就有人回答道。
“消息可准确?”权温纶面无表情,依旧把玩着手中的拿只笔,在手里转动着,一件死物在他手里就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在他手里上下翻滚着,看起来很是灵活。
可是手底下的那些人,可没有那个时间和功夫去赞叹不已,看都不敢看更别说什么夸奖的话了。
“千真万确,夫人还有贺翰白都去送行了。”
听到贺翰白这个名字,权温纶不由得眼神一沉,明显的是变了脸色,周身的气压变得也有些低了起来。
手底下的人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到了这尊大佛,让他脸色变得如此难看。
“行了,让那些人都回来吧,人都走了也不用再盯着了。”权温纶像是大发慈悲一样,挥了挥手,周身的气势也收敛起来,变得不再那么让人害怕了。
“是。”手下的人小声说道。
如同夏忘语所想的那样,权温纶果然派人在她家门口盯梢了,一天24小时盯着,就是怕夏忘语之后还会有什么举动,会伤害到何念初。
可以说权温纶对何念初真的是无比尽心,一点小意外都不愿意放过,更何况权温纶阅人无数,夏忘语那天的神情他看的清清楚楚。
明显就是会对何念初不利的样子,他又怎么可能会放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在何念初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