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两人沉浸在甜蜜中,张妈“哎呦”一声打破沉默。
两人施施然分开,一起面对张妈。
都是老夫老妻的人了。抱在一起很正常。
张妈也意识到自己的夸张——她只是想故意弄出声音,逗逗这一对小夫妻。
不过她也是有正经事要说的。
“先生,夫人,白婧女士抱着小亮瑜,在楼下客厅。”
席栾和穆槿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个信息——她来找做什么?
其实即便白婧不来。席栾也是要找白婧的。
穆槿被绑架,背后有老小的影子。老枭和穆婷有联系。而白婧是老枭和穆婷的牵线人。自然而然地,所有人都认为白婧和这件事有关系。
所有人!包扣白婧。
但白婧很委屈。她知道这些事,但她从头到尾都没真正参与过。她所做的事情,顶多就是冷眼旁观!但她做错了吗?
穆槿是她的宿敌,她没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凭什么要帮穆槿?
因此,白婧坚定地认为,自己并不是理亏的一方。
再者,她如果不和席栾说清楚,席栾会当方面下论断。如果席栾采取行动,她即便想解释,也会变成狡辩。她必须阻止事情发展成最坏的状态。
而此时,穆槿和席栾相携下楼,白婧抱着小亮瑜的手徒然握紧。
席栾说:“抱着孩子来求情,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白婧抿抿嘴,摇头。
席栾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停留在不远处的飘窗前。飘窗内侧,放着一架钢琴。席栾侧头问穆槿,“想听什么曲子?”
穆槿意外地看着他,“嗯?”
现在是审问白婧的最佳时候,他怎么突然想起弹琴了?随即穆槿就明白了。白婧抱着孩子来求情,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意义。索性冷着白婧,让她知难而退。
其实这种忽视就是一种羞辱。
白婧也许不会知难而退,但她不一定能忍受这种侮辱。毕竟白婧鏖战商场,也是说一不二的女强人。
穆槿笑了笑,“就谈梦中的婚礼吧。”
席栾二话不说,起身走到钢琴前,掀起琴盖,“叮叮咚咚”地试音。
穆槿忽的想起,白婧擅长谈钢琴。席栾还因弹钢琴的事情羞辱过自己。
而今,席栾坐在钢琴前,羞辱白婧。
世事如此玄妙。
穆槿抿嘴笑了,侧头对白婧说:“我记得你钢琴弹得很好。等这曲演奏完,我帮你抱着孩子,你也去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