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吃惊道:“四娘,你是不是得了什么讯息?快快告知于我!”
福金有些恨恨之意:“今日我到宫中陪伴父皇,将近中午时分有大臣请见,我也没太在意,不想那大臣竟是要我回避,我便稍稍留了些意,远远的听着他要说些什么。”
赵楷有些奇怪,福金未说大臣的名字,便定是不知那大臣是谁,福金虽然不关心朝事也素不与朝中大臣见面,但童贯高俅等人还是识得的,要不是他们,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要害宋江。
福金继续说道:“我开始隐约听到几句,提到三郎的名字,便偷偷的靠过去了些,才算明白端倪,原来他是想要三郎去北边送死。”说着福金俏脸生寒:“他竟是唆使父皇让三郎领兵先行北伐,以试探辽人实力,为明年的大举北伐探探路,可怜三郎刚刚重伤尚未痊愈,便就有人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看样子不害死他是不肯罢休了。”
赵楷也是惊讶万分,这确实是有些匪夷所思,怎么会要宋江做先锋,宋江又不是朝中的臣子,不过一介草民而已,实在有些过分了。
赵楷也有些恼怒:“四娘,父皇怎么说的?”
福金眼眶含泪:“父皇初始不肯,但被那人怂恿一阵又开始犹豫起来,说是要问问蔡太师和童枢密的意思。更可恨的是那个梁师成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要不是他父皇是断然不肯的。”福金说着眼睛都似要喷出火来。
赵楷有些慌张,这梁师成出面关说,是不是童贯唆使旁人所为?
他拍拍福金的肩膀:“福金你稍安勿躁,现下急也没有用,咱们得找个稳妥的法子,你先告诉三哥那个人是谁?”
福金想了一想:“我不认识他,从来没有见过,怕不是朝中的大臣”
她歪着头思索着:“他年纪不小了,须发皆白。记得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好像是自称是叫什么泽,一个被贬的知县而已,不知父皇怎么会见他。”
赵楷疑问道:“是否是叫宗泽?”
福金击掌道:“对,就是这个姓名,他和梁师成的关系似乎不错,父皇本待不见他的,又是梁师成劝父皇见见。”
赵楷更是奇怪:“你确定是他?确定梁师成在为他说话?”
福金认真的点点头:“就是这个名字,是梁师成劝父皇见他一见的。”
赵楷奇道:“这不大可能啊,宗泽此人我是听过的,据说他的性子急躁,深恨梁师成之辈,历来被人压制,不然也不会几十年不得升迁。他怎会和梁师成等人勾结到了一处?”
福金恼道:“这世上人总是变来变去的,有什么奇怪,你以为都是和三郎一般不在意富贵的么?”
赵楷还是有些不解:“我记得似乎他和候蒙这般清流关系不错,听说上次端午前后他被押解回京候蒙还请他在府上居住,怎的变摇身一变到梁师成那边去了?这怪事年年有,今年倒是特别多,前几日我还听说候蒙不知怎的和蔡太师忽然熟络起来,连着两天都去了太师府上拜访,怎么着要变就一起变?”
福金哪里有心思听他数落这些,早便不耐烦了:“三哥,你快给我想个法子救救三郎,如是他出了什么事情,叫我如何是好?”
“福金你莫急,我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赵楷皱着眉头来回踱着步子,“这件事情大有蹊跷,这候蒙与宗泽相交莫逆,都是素有清名,怎么会两人同时分别攀附两方,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宋江?”
福金急道:“我不管宗泽与候蒙是谁,他们要做些什么,我只知道父皇要明日征询蔡京与童贯的想法,是不是要三郎去伐辽,明日朝会上便要商议此事,要是万一定了便再没法子了,要是三哥想不出法子,福金这就去见父皇,要他把我嫁与三郎,他要是不肯,我便跪死在他面前。”说着她就要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