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念的是旧教的祈祷文,格式严格依照了要求。这种忏悔是天主教特有的,白老师是天主教徒,而在曼谷,有告解室的天主教堂只有圣玫瑰教堂,针对在籍的教徒也是有固定的开放时间的,其他时间就是个对游客开放的旅游景点。”闫宇给萨沙展示了一下自己刚从网上找到的旅游攻略。
“所以,白老师这段录音,是summer很早之前碰巧录到的,就算白老师有杀人动机,也不可能等到今天。”萨沙也反应了过来,主动给黄兰登发去了消息。
天主教徒面对神父进行的忏悔很难有假话的,在宗教国家内,天主教神父是有权帮助自己的教友隐瞒罪行的,或者说,他们可以只向天父坦白忏悔,赦免其罪,这样就能心安理得了,所以,闫宇觉得这也挺搞笑的。
白老师说他是过失杀人,那这案子交给黄兰登彻查就很好解决的。
“白老师这边没有线索了,那咱们只能从麻醉剂和凶杀现场入手了。”刑警这边只有闫宇和萨沙两人,所以,闫宇叫来巡警在附近搜索麻醉剂,自己和萨沙去窗口查看,看能否查出summer到底是从6楼还是7楼被扔下来的。至于天台,两人看了一眼天台上那上了黑漆后还算光滑的栏杆,就不打算去了。
很快两人在六楼活动教室的窗框上发现了端倪,应该是被窗框缺口挂下来的衣物纤维,萨沙带上了手套,小心地用镊子将纤维保存进了证物袋,封存好了,交给了技术科。
“看来,第一现场可以确认了,应该就是这个6楼的活动教室了,但是这里也算是公共空间,除了是摄影社团的活动教室,也会被用来正常做实验,所以,这个教室根本不会上锁。”
巡警那边虽然不怎么处理刑事案件,但是让他们找个东西,对于人多势众的他们来说,还是很容易的。闫宇和萨沙这边刚确定好第一现场,楼下巡警就通过对讲机传来了好消息。
他们不仅找到了麻醉剂的瓶子,巡警确认过了,里面装的就是乙醚,还找了一个被烧去一部分的手帕,上面也有乙醚残留。
乙醚这东西的气味,只要是有点经验的人,还是很容易就能辨别出来的。
闫宇巡警将手帕拿到看管那五人的教室去,让他们指认一下,手帕到底是谁的?
很快,手帕的主人找到了,就是summer的男友何,但闫宇却阻止了巡警那边询问是否将何抓捕的请求。
“你怀疑是栽赃?”和闫宇呆得久了,萨沙看出了闫宇为什么这样做,但是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怀疑:“这五个人和死者都是熟人,不太可能是激情犯罪,应该是有仇在先,我们掌握的现有的情况来讲,只有何与summer两人为情吵架,在我看来情杀的可能是很大的,现在还找到了指认他的关键证据,这怎么能是栽赃呢?”
“这也太明显了,这手帕为什么会是半张,你看看,”闫宇给萨沙展示了一下巡警那边发过来的手帕照片,“这是一个真丝手帕,真丝可是非常易燃的,可这张手帕都烧了一半了,这么易燃的材质怎么可能自己熄灭,结果还留下这么一半,一看就是人为熄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