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南溟转身就走。
乔慕震住。
她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从注药到现在,她还没有疼过?为什么他们从那个坑里出来,南溟是大汗淋漓的样子?原来,他比她强,他疼过了。
不融合……
她会是先死的那个。
但,也不过是个“先”字,不是么?
“站住!”眼看着南溟越走越远,清瘦的身影即将没入黑暗之中,乔慕突然出声喊住他。她松开挽着唐北尧的手,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地朝他走过去。
唐北尧没有拦她。
于是,旁边的下属也都没人敢出声,噤若寒蝉,看着她走向k先生。
一片寂静。
静得几乎能听到浅碎的风鸣音。
“想清楚了?”南溟唇角扬起一个浅淡的笑意,似很满意她的识趣,只是,他的目光仍旧凉凉的,从她身上扫过,“现在?”
乔慕低哼。
“手!”他给的那张纸条,乔慕没有看过,便已紧捏成团。此时她直接拉过南溟的手,重重地拍了上去,“你等着!”
他的手,一片冰凉。
一如前几次的接触那样,维持着一种让人恐惧的低温。
但现在,她反而没什么恐惧的。
乔慕踮起了脚尖,她忍着身上的痛凑近他,压低了嗓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决然而痛快地说完下半句:“你等着去死吧!”
说完,她毅然反身。
她走回了唐北尧身边,面对满脸关切的他,扯出一个微笑:“走吧!事情解决了。”
…………
那张纸,最后被南溟收回了口袋。
他往前走了许久,才恍然地回头,望向刚刚分别的地方——
那里早就空无一人了。
唐北尧一行人带走了她,远远的,只剩一个模糊的车灯光影,消失在郊外的国道之上……没有人追过来,也没有敢对他开枪。
他没再执意要夺唐北尧的命,唐北尧也不敢贸然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