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眼尖的胡成看见之后,还没等她们起来,率先说道:“很好,那要是我翻译出来了么,你又当如何?”
听到这话,那老师气的胡子都在竖起来了,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敢在课堂上跟他谈条件的学生,以前都是他说什么学生就做什么。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我是老师,你是学生,学生听老师的话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我看你的思想觉悟还处在过去封建时候的阶段。要不要咱们翻一翻华夏现在的教育法,看看哪一章哪一条规定学生必须听老师的话的。”胡成的语气听起来底气十足。
这下,英语老师不好办了,他刚刚纯属是吓唬吓唬胡成,一般的学生早就萎了,哪里还敢跟他继续理论下去。
这直接把他弄了个骑虎难下,那秃头咬了咬牙竟直接说道:“要是你翻译出来了,以后我的课你可能想干什么干什么,我绝不干涉。”
一听,胡成的眼睛就亮了,这正合他的心意,对于他还说,大学阶段的英语还真的小菜一碟,他的英语程度已经跟生活在米国的居民相当了,现在学英语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这可是你说的,不反悔?”胡成故意激他。
果然他拿着英语书在旁边一个女同学的桌子上一拍,把她给吓了一跳,然后说道:“我田良贵还没有食言过,我倒要看你能不能翻译出来。实话告诉你,这首诗是爱尔兰著名诗人威廉·巴特勒的成名诗。
关于这首诗的翻译有很多,但是都是不完整的,因为那些翻译家无论怎么翻译都不能完整的把这首诗的意境给翻译出来,所以一直被搁置了。”
教室里顿时一片哗然,当人气急败坏之后,果然本性就显露出来了。这田良贵直接把心里的打算给说出来了。
不过胡成依然不慌不忙,脸上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却笑开了花儿。
要是问其他诗的翻译,他或许会头疼,但是这首诗对他来说就太容易了,因为华夏艺术协会有一位国宝级的老诗人得了抑郁症,从此变得疯疯癫癫,在去世之前将一份未发布的手稿交给了他。
他当时不以为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又像是歌词又像是诗,看来几遍之后就把它放在一边了。
最后在辗转世界各地的时候,因为有时候执行任务,需要东窜西跑,不知道什么时候遗失了。
但有次他意外看到这首诗的时候,才知道这位诗人交给他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了翻译出这首诗花了他多久的时间,还好胡成将它背下来了,不然真的就追悔莫及了。
都说天才和疯子之间只有一步之隔,如果他没有变疯,或许这样的经典就不能得见天日,只能说现实真是造化弄人。
所以胡成念这首诗的时候,语气是悲伤而又低沉的。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慢慢读着,追梦当年的眼神你那柔美的神采与深幽的晕影。
多少人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真情,惟独一人曾爱你那朝圣者的心,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在炉罩边低眉弯腰忧戚沉思,喃喃而语,爱情是怎样逝去,又怎样步上群山,怎样在繁星之间藏住了脸......”
隽美而又生动的文字加上胡成那富有魅力的磁性嗓音,两者的配合宛如天籁,许多女生都沉迷在那种哀怨而又忧戚的意境之中。
不得不说,会念诗的男孩子是细腻的,会念情诗的帅气男孩子是迷人的。就连李雪倩心中都有些摇曳,就不用提其他的女孩了。
诗胜在意境,对文字的需求少到了极点,几个词便能组成好几个意象和画面。所以胡成一会儿就把这首诗给朗诵完了。
而一直冷笑着准备听胡成要说出什么的田良贵,这时也笑不出来了,作为华夏诗歌协会的会员,他自然辨认的出来,胡成的翻译是否将原著完整“信、达、雅”的翻译出来。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翻译不仅仅满足以上的要求,而且就算不谈原著,以国语的形式单独拿出来也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诗。
这对于一个有过十年以上经验的专业翻译家来说都很难,更何况一个才刚刚上大学的毛头小子。
田良贵的眼中充满着难以置信,指着胡成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这......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够翻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