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芊的话字里行间流露出对母亲的思念,同时还散发着强大的仇恨,极度扭曲。
她擦干自己的泪水,笑了笑,这笑容很冷,并带着嘲讽,冷冷道:“我是认为天下的男人都不得好死”。
晨风盯着他眉头微微皱起,
羽芊把纸鹤放到桌子上,过了半晌,缓缓道:“你可以说我精神不正常,心里扭曲,或者是变态,但我只是把我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因为我把你当成朋友。我痛恨所有的男人,但是你那天为了一个女人,明知道是赵三鼎的圈套,还要往里跳,说实话,当时心里确实动摇了一下。可是我见过太多男人的卑鄙无耻,已经无法再相信一个男人会不顾一切的为女人做任何事。唯一的目的就是和女人上床,得到了之后再丢弃,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晨风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静静的抽着烟,倾听的着这个女孩内心的悲伤。
羽芊接着说:“那天赵三鼎的人把我抓了,我没想到你会真的会来救我,可你为什么要回来?咱俩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用对我负责,更谈不上爱。我活着是靠着对男人的恨,可你这么做却让我对你恨不起来,你这么做,是断了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我之所以说坏人都该死,但不是我想让你死,而是赵雅乐那个命运多舛的小女孩想让你死”。
晨风问:“你说谁?”
羽芊淡淡问道:“赵三鼎是你做掉的吧?”
晨风抽了一口烟,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平静道:“虽然我没有亲手杀他,但他的确是因为我而死。死神做的套,大头动的手。”
羽芊激动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有妻儿,你把他杀了,他的妻子女儿该怎么办,赵三鼎打打杀杀这么多年,那些仇家会轻易放过她们吗?赵雅乐那么小的孩子,心中该会有多大的创伤,你都想过吗?”
晨风想要解释,但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羽芊又问道:“赵雅乐没有的父亲的庇佑,赵三鼎所犯的罪过全部都得压在她的身上,你还让她怎么在这城市存活,从小就要躲着仇人,颠沛流离,她一个小姑娘能受的了这些吗?”
晨风轻声道:“她不会有任何事”。
听到他这么若无其事的说着,羽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愤怒道:“你说的可真轻松啊,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的让狗给叼走了吗?你有过一个人无家可归流浪在寒冷夜里的经历吗?有过被人追杀,四处逃亡的经历吗?有过吃的了这顿没下顿,还要为生活四处乞讨的经历吗?你都没有,你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滋味,而赵雅乐因为你杀了她的父亲,终将遭遇这些,这一切罪魁祸首都是你”。
晨风沉默不语,他心力交瘁,眼下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他实在无力在和羽芊讨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他把烟头按灭,对羽芊笑了笑“你说什么都好,可这一切都是命,赵三鼎的死是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而像你所说如果赵雅乐真的经历了你说的这些,那也只能说她命不好。我该做的已经做了,无愧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