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肆城皱着眉头，被重重冲击了一下，眼神复杂。
只是紧盯着她，没有回答。
许佳宁的心在他的沉默中逐渐变得冰冷，跌至谷底。他是对她好，然而从来没有过半个字的表白，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
自嘲苦笑。
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怎么能奢望这样出众的他，会爱上失败的自己？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现在的她糟糕透顶，不配让任何人爱。
吸了口气，鼻子里尽是酸意，苦笑。“请你放开我……”
她像只受伤的小猫，狼狈、自卑，手腕挣扎着，想推开他。“放手。”
“我喜欢你！”
在她绝望至极时，忽然听见他的声音。
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眼眸大睁，心跳停在了那一刻。
他、他说什么？是她的耳朵出问题了吗？
“不……不可能……”她惊愕得无法呼吸，全身如筛糠般颤抖得厉害。“你……你是不是混淆了？”
他怎么可能喜欢上如此平凡的自己？她害怕自作多情，害怕失望。
男人米青虫上脑的时候，什么都能说。虽然她不认为他是那种会为了拐一个女人上床，甜言蜜语的男人，可是……可是说不定他自己的思维也混乱了呢。
“我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慕肆城语气笃定。
他之前也一直在和这种感情对抗，矛盾挣扎，但说出口后，反而更肯定了。
“我也曾否定了一百次，可除了喜欢，我找不到理由去解释这段时间的失控。如果不喜欢你，我为什么一次次帮你？如果不喜欢你，我又怎么会一次次控制不住自己想你，连工作都无法专注。如果不是喜欢你，你和楚寒接吻开房，我不会发疯。那次你们上酒店，我在楼下等了你半个小时。我从没试过那么焦躁，我想上去找你，却找不到一个找你的身份。”
一口气，将憋在心里已久的话全数道尽。
许佳宁呆呆地。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可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她好像听不懂了？
他一次次重复他喜欢她，而且说了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