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萌萌,你当我很好糊弄?”
“额……我原本就不想喝酒啊。”江萌萌为难地说。
“我想喝,你就得陪我。”慕辰一口灌下。
她记得他的胃不好,之前还因为胃病闹进过一次医院,江萌萌不由得担心,“你还是少喝一点吧。”
“不用你管。”
她越是担心,他就越要与她作对似的,连着喝了两杯。
因为几年来长期没有喝酒的缘故,陡然间连喝几杯,胃部烧起一股灼热的感觉,已经开始刺痛了。
“真心话大冒险,你敢玩么?”
“那个……那个是学生才玩的吧?而且我们两个人不太好玩。”
“你敢不敢对我说真话?”慕辰问道。
江萌萌沉默,是不敢,分开后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违心的假话。
“这几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
贝齿咬着下唇,她说不出话。
“回答我。”慕辰的瞳孔被酒精熏得发红,愈发危险。
“……有。但只有愧疚,没有想念。”
前半句是真话,后半句逼着自己逼着自己说假话。
“愧疚?呵,你若是真的会愧疚,当初就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慕辰用力捏紧杯子,手背的青筋都要爆炸了,像怒龙一般盘旋着。
“你知道这几年在你到处风流快活的时候,在不同男人身下……”慕辰不耻说下去,“你有没有想过,这几年我过得多痛苦?我没有一夜不失眠,没有一天晚上不增恨你。一想到你,我就恨不得掐死你!”
“那种仇恨一个人的感觉,你试过么?”
“只要一想到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很好,就如万箭穿心,想把她拉进地狱,和自己一样痛苦,受折磨。”他恨恨地说着,每一个字眼都是从齿缝中磨出来的。
江萌萌的心里一阵阵的凉。
是的,他所说的感受她都懂,她曾经也花了漫长的十几年去仇恨她爸和林雪,尤其是她爸,所以没有人比她更懂恨自己爱的人那种揪心的痛苦。
因而,更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