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查了。”
陆时亦跨步走出医院,事情再明显不过。
他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在南黎辰酒店跟汪颉见面的画面,眉峰紧锁,“最近,晋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有,赵家酒厂会在这个月月底正式停业。”
离赵柯案公开审理的日子只剩三天了,这个关键时刻发生这些,在汪颉身后究竟有多少人在帮他。
让何靳留在医院等消息,陆时亦自己开车赶往陆家。
他不能坐以待毙,万一樊家参与了整个计划,先不说樊晴掌握的有关风尚的资料,就是樊家跟陆家的关系,一旦反目,陆氏集团也会受到波及。
他现在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即便风尚跟陆氏早就是两个成熟的公司了,但在外界的眼里,他永远都是陆家的一份子,也会自然的把风尚当成陆氏集团的一部分,牵一发而动全身。
路上,陆时亦联络公司,尽量压下南城的舆论走势,保证项目的稳步运营。
至于其他的,等他明天回去再决定。
他前脚刚进陆家的门,就听到陆母跟陆父在争吵。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这么快……”陆母话说到一半,看到陆时亦居然走了进来,一下子愣住了,“时亦,你怎么回来了?”
此时应该跟赵一笙一起出差的人,忽然回到南城,出现在他们面前,陆父陆母当然会吃惊。
“一笙想回家看看,我就陪她过来了,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他隐约听到了一些,但不确定是不是听错了。
陆母很少参与陆氏的事,这次她没控制住情绪,也跟陆父的做法有关,“你问你爸吧,我去看看厨房炖的汤。”
陆父在旁边坐下,脸色沉了下去,父子俩面对面坐着,但陆父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犹豫着该怎么开口,“唐氏前阵子咬着公司不放的事你也知道,现在那笔非法资金的走向已经查出来了,问题不在陆氏,但陆氏内部的确有人跟外面勾结。”
“然后呢?”
他觉得陆父话里有话。
“跟樊家有关。”陆父叹了一声,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签合同的一切事项,都太顺利了,是他轻信了樊晴的父亲樊颐中,才会让事情变得这么复杂。
“那个时候,樊家就把手伸到陆氏了?”
陆时亦清楚的记得合同上的日期,假如唐氏只是利用了这笔资金来陷害陆氏,那樊颐中才是第一个预谋陷害陆氏的人。
陆父脸色沉凝,他也没想过樊颐中会骗自己。
现在证据确凿都摆在眼前,陆父就是后悔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当初太武断了,以为让樊晴到风尚工作,是他的一片好心,现在我才明白,那只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一时父子俩都安静无言,陆时亦眼神复杂,仔细回忆着从樊晴到风尚至今接触过的所有项目,确定不会有遗漏的漏洞,才整理了思绪对陆父说道,“都过去了,现在后悔,也没有实质性的作用,而且,樊晴当时只是接触了一些善后工作,应该不会掌握到核心信息,倒是陆氏这边更加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