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完这一切后整了整衣冠,深深吸了一口气,以豁出去赌一把的姿态信步朝正殿走去。顶?点
卫卿卿回到太后跟前后,大大方方的盈盈拜下,将药方缓缓高举过头,道:“太后娘娘,臣女已将方子……”
“太后娘娘!”
卫卿卿才刚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就有个宫装女子步履匆忙的从她身边小跑而过,直奔孝端太后面前,竟顾不上行礼问安,径直俯身在孝端太后耳边沉声低语。
那突然出现的宫装女子语速飞快,声音又压得低低的,卫卿卿隐约听到“皇嗣”、“事关重大”等几个关键词。
孝端太后听完宫装女子的话后面色微变,一时也顾不上卫卿卿献上的药方了,随口说了句“你暂且先去暖阁候着”,便起身和宫装女子一同离开。
舞阳县主虽急着想知道卫卿卿有没有上钩,但她从小在宫廷走动,自然猜到这后宫定是发生了大事,再怎么不甘心也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出来搅局,只迟疑的看了卫卿卿一眼,便选择快步跟随孝端太后离去。
卫卿卿本已做好赌一把的准备,连赌注都高高奉上了,谁曾想这赌局却突然半道打住,结果得过一会儿才能知晓……
卫卿卿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勇气,被这么一搅和,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闷闷的吐了一口气,有些郁闷的回到先前独处的暖阁,百无聊赖的在屋里转来转去,一会儿瞧瞧插在窗台下的墨菊,一会儿用手指逗弄荷花缸里那几尾金鱼,甚至还重新把太后要她改的药方,以及她抄来的修改之法反复对照了好几遍……一直到一个时辰后,方才有人来重新请她正殿面见孝端太后。
卫卿卿再见到孝端太后时,太后面色已恢复如常,想来突发事件已圆满解决。
孝端太后心情似乎很不错,一脸和蔼的让卫卿卿免礼,指着她手上的药方赞道:“你果然不负哀家重望,有扁神医之风。”
“娘娘谬赞了,”卫卿卿言毕慢慢将手里那纸药方展开,缓缓念道:“宜上星至百会,速以铍针刺四五十,刺攒竹穴、丝竹穴,上兼眉际刺一十刺,反鼻两孔内,以草茎弹之……”
她只将原本药方上的“铍针刺二三十”改为“铍针刺四五十”,其余地方都未做修改。
舞阳县主仔细听卫卿卿念完方子后,面上得意之色瞬间凝固那不是她精心准备的“药方”!
没想到卫卿卿这个贱人竟真的能独自改出良方!
不,卫卿卿改的究竟是不是良方,还得等太医院的太医研究过才能作数!
舞阳县主思绪刚转到此处,还没来得及开口给卫卿卿添堵,卫卿卿就主动对孝端太后说道:“娘娘,您患的乃是‘目赤肿痛’之症,这症家师倒是教过臣女,只是……”
卫卿卿一脸自谦,刻意将姿态放得低低的,“只是臣女到底年纪尚轻、经验不足,虽靠着家师的教导改出药方,但到底有些底气不足,还请娘娘再请太医院经验老道丰富的老太医们前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