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她原先在生产队挣工分来算,一年下来挣的工分也就能换五块钱。
一万一千块钱,足够她干两千两百年的!
就算现在,在轧钢厂当工人,一个月工资十五块钱,也得不吃不喝六十多年。
此时,秦京茹的心脏蹦蹦直跳,好像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再看向杜飞时,身上本能的生出一股燥热。
更重要的是,随着她按下手印,这座一万一千块钱的院子,在理论上已经属于她了。
如果说,之前她主动投怀送抱,却被杜飞拒绝,让她有些怨怼。
那么现在,秦京茹彻底沦陷了。
手里捏着房契地契,感觉比捧着一块大石头还压手,心里已经认同了自己就是杜飞的女人。
否则的话,除非疯了,谁会把这样巨额的财富交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甚至秦京茹不知不觉。
当杜飞拿过房契地契看了看,折起来放进她手里的布兜子里。
她心里一下子生出来根,与房契和地契紧密的缠绕在一起。
这是她的房子,一辈子都是!
随后,杜飞当着沈强民和汪大成的面,把手伸进大衣的里兜,摸出一把大黄鱼,用布包着,一共五根。
金大松心情复杂的接过来。
当年耗费几十万两银子建起来的宅子,现在五根金条就卖了,这已经不是败家了。
可又有什么法子呢!
时代变了,大清早就亡了。
金大松深吸一口气,放下心中不甘,捏着手中的金条,脸上露出笑容。
杜飞道:“金先生,不检查检查?”
金大松笑道:“您这是骂我!您什么身份,我信得过。”
杜飞也没坚持,下边他还得跟金大松回去交接一下。
又跟沈强民握手道:“沈哥,今儿多谢您了!等回头我做东,您可不能不来。”
沈强民嘴里说着“一定”,笑着把他们送到外头。
再次坐着汪大成的摩托车,来到曾经的金家大院。
为了将就骑自行车的金大松,这一路上汪大成特地放慢速度。
办完手续,从房管所再到这里,已经快十二点了。
摩托车停在东跨院的门外。
汪大成不由得回头,往正门的方向看了看,知道眼前这一大片院子,都被杜飞买下。
之前只是听说很大,此刻亲眼看见,不禁暗暗咋舌。
好在他也有些定力,不至于大惊小怪的。
杜飞从摩托车上下来,笑着道:“汪哥,进去瞧瞧去~”
汪大成“咕噜”一声咽口吐沫,硬是摇摇头道:“我还是算了,下午还有案子。”
杜飞也没强求,心里暗暗盘算,怎么还汪大成这个人情。
可别小看刚才办手续,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小时。
要是没有汪大成他二姐夫帮衬,按正常程序办,肯定被卡下来。
这种人情,绝不是一顿饭的事儿。
而且杜飞的心里清楚,他跟汪大成还没那个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