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像带了毒一样,把我心里的那一点点小甜蜜搅得一点不剩。
我睁开眼睛,打开莲蓬头,站在热水下来狠狠地搓洗着自己身上的肌肤。
一遍,又一遍。
……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到客厅,就看到夏恬恬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台旁边,画着画。
身处闹市,她却可以过得岁月静好,真是让人羡慕。
我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吃了么?”
“嗯,我叫了外卖,你也快去吃吧。”
“好,我吃完去上班。”
我坐在餐桌上,安安静静地翻搅着瓷盅里的粥,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这家的外卖全市闻名,连粥都香得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没点面子的人绝对订不到。
可自从夏恬恬来了我这里,我每天都可以喝到它。
最初喝得诚惶诚恐,现在却喝得心安理得。
我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梳洗过后出门。
走到玄关的鞋架旁边,我从包里拿出昨天幸存的那一只高跟鞋,放回原来的位置。
阳光在水晶鞋面跳跃,光点像星星似的。
可是它只有一只了,看起来孤单又寂寥。
我看了一会儿,别开目光。
上班归上班,逃命归逃命。
更何况我和十七楼还签着合同,不去的话,我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但是今天必须找机会和妈妈桑说清楚那一千万客人的事了。
下午一点的时间,十七楼里静悄悄的,只有顶楼化妆间里有几个姐妹懒懒散散地窝在沙发上,没心没肺地八卦着。
“曲笙昨晚……”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