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毒贩们捆个结结实实,像死猪一样扔到了皮卡的后斗里。
然后他们开车飞速地朝大山里驶去。
被捆的不单单是我和菁菁,还有劫持我们的那个扎瓦。
因为车开得飞快,每路过一个坑洼的地方,都会把我们高高抛起,然后再重重地摔下。
为了让菁菁少受点罪,我像蚯蚓一样,不断的蛄蛹着身体,把自己垫到了菁菁身下。
每次路过坑洼的地方,被抛起的她都会摔到我身上,不会很痛。
看到此情形,扎瓦无比地羡慕:
“这个女孩命真好,找了你这么个男朋友!”
听到这个话,我气不打一处来,扭动着身体,转过来用双脚踹他:
“你少他妈说风凉话,你们不劫持我们,早回国了,能受这个罪?”
扎瓦现在和我们一样,都是人家案板上的肉,当然不用惯着他。
“唉!兄弟,这不能全怪我啊!查穆是老大,他收了钱替人家办事,我们当手下的,哪有不从的道理?”
这个时候,扎瓦也没有了当初劫持我们时候那么嚣张了,说话的语气也开始平和。
“你他妈是猪脑子啊,杀人放火就算了,得罪鲍旅长的事你也敢干,真是活腻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狗屁江湖,就是他妈一群乌合之众。”
“你以为我愿意干呀,不是没办法吗!
我们这里虽然和你们北国离得很近,但是条件比你们差远了。到处都是荒山野岭,土地贫瘠。
普通的农作物根本就不长,只能种罂粟。
可这些年,毒品早就成了世界的公敌。
05年以后佤邦也开始大力铲除罂粟种植。
我们没有罂粟可种,又没有其他的工业和农作物可代替,村民过得非常苦。
我13岁就当了娃娃兵,退役后也找不到正经的工作干,为了糊口只能跟着查穆混民团。”
听了扎瓦的描述,我心里一时竟然无语。
就像他所说,如果把我扔到这个环境里,谁也不敢保证我不会变成他这样。
汽车颠簸地行驶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速度忽然慢了下来。
这时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汽车开进了一片庄稼地。
从汽车晃动的灯光中,我发现种的庄稼是玉米,大约长到有一人高了,刚刚吐穗。
一阵风刮过,玉米叶子在漆黑的夜里飒飒作响,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5分钟后,汽车在一个院子里停了下来。
他们把我们薅下车,然后松绑,推搡进了一个房间。
走进房间,首先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汗味儿、臭脚味,还有尿骚味。
房间不大,昏暗的灯光下,一群人正打着地铺休息。
而进门的不远处,有两个塑料桶,尿骚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听到有人进来,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好奇看了一眼,然后倒头接着睡。
“去,你们仨到最里面去!”
押送我们的人指了指屋子里最里面的那一角。
来到里面,我们刚坐下,旁边躺着的一个女人忽然坐了起来,起身往旁边走去。
她来到离我们不到两米远的地方,旁若无人地把裤子脱掉,然后坐在塑料桶上开始放水。
昏暗的灯光下,妇女白皙的屁屁、哗哗的呲水声、扑鼻的尿骚味儿,这画面真他妈让人上头。
女人刚刚方便完,回到地铺上休息,押送我们的那个人又进来了。
他端着一个盆子走了过来,往我们面前一扔:
“吃吧!渴了那边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