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来到医院烫伤科。
走廊上,梁静怡一身穿着羽绒服,站在科室外,泪水浸湿了容颜,她不停地走来走去。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穿旧花棉袄的老妇人,她不知所措的搓着沧桑的手,指甲缝里都是黑泥,这老妇人正是赵南的母亲。
赵南冲上前去,问道:“静怡、妈,孩子怎么样了?”
梁静怡指着门:“医生在给她治疗。”
治疗室在最里面,赵南走进去,只看到一间关上的门。他透过门上的琉璃看到:治疗床上,一岁大点的妮子,哇哇大哭,白嫩嫩的肚皮上,红通通一大片,两个护士站在床边,按住她的手脚。一个男医生在涂抹着药膏。
女儿歇斯底里的哭声,透过门板,传到他大脑里。赵南可以想像到:此时此刻,她是有多痛,她的手脚是怎么样在挣扎。
可怜天下父母心,赵南恨不得替妮子受了这份痛。
走廊上,赵南心痛地问道:“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梁静怡泪水没干过,她道:“开水烫的。”
赵南捂着心口,可也不忍向妻子发火,只絮絮叨叨地说:“怎么会烫成这样,怎么会烫成这样呀。”
梁静怡摇着头,扑在赵楠的怀里,满脸的泪水,泣不成声。
此时,赵南的母亲,哽咽着说:“都是妈,都是妈不好!妈没照顾好妮子,才让她把一整壶的开水,弄翻了,淋在她身上。是妈的错,妈错了。”
说着说着,她就把沧桑的脸,埋进沧桑的双手中,也许,也是泪流满面。
赵南看着陷入深深自责的母亲、伤心不已的妻子。他知道,即使再心痛,再无奈,他悲痛熏红了双眼,他也不能流泪,不能软弱,这个家,必须靠他撑起来!
赵南拍着梁静怡的肩膀,出声安慰道:“会好起来的,妮子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也是在宽自己的心,他透过走廊的玻璃窗,看着黑夜中,明亮的一轮月亮。他告诉自己: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必须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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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啊,在悲伤人的眼里,许是黑暗与凄凉。而在放纵者眼里,夜色是最好的保护色。
荆海市最高档的KTV皇冠浪屿,顶楼的豪华包厢,正在上演着纸醉金迷的戏码。
桌上杂乱的摆着各种洋酒、啤酒,果盘、小食。
包厢里坐着四女五男。
四个女人,相貌普通,身材更是一般,浓重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们衰老的容颜。她们有一个共同点:都穿金戴银。一眼就知道——有钱!
五个男人,风格各异,有白嫩的小鲜肉,有肌肉满满的型男,容貌身材,都可圈可点。
四个富婆,都是熟识之人,她们不喜欢去鸭店,吃野食,倒喜欢把自己的小男朋友,带出来玩“交投游戏”。
中间坐着一个白斩鸡般的男人,标准的小白脸长相。他身旁的富婆,是四个老女人里面,长得最好的一个。她对小白脸说:“誉之,别浪费你这一把好嗓子,给姐唱首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