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见女儿这般模样,脸上满是心疼极了的表情,她快走几步上前去,接过女儿怀抱着的外孙女,轻轻地抚慰了外孙两下,又对梁父使了个脸色,梁父走过来接过外孙女。
只听梁母道:“静怡,妮子都睡得正香,先让你爸把她抱到床上去吧。”
梁静怡满脸泪水的点了两下头,表示赞同。梁父自去安顿小孙女不说。
梁母拍了拍女儿的背,引她到沙发上坐下,好声好气地宽慰着她。
一会儿,梁父从卧房走出来,坐到梁静怡旁边,说道:“静怡,别太伤心了。人都有这么一天的。”
女儿的事情,梁母从小管到大,女儿也与她亲近,她又开了包纸巾递给梁静怡,问道:“亲家母……走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梁静怡抹着眼泪道:“赵南…刚给我打电话说的。”
梁母脸色有些不好,语气听上去也不和善,她急急地问道:“那他现在人呢?”
梁静怡还是哭哭啼啼的,她道:“应该是回老家去了。”
“那你怎么没跟他一块儿去?”
“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在老家了。”梁静怡心想:人家压根没打算叫上她。
梁父和梁母都是教书的人——明晓事理。二老对女婿的为人,也相当清楚,知道他一向人情通达。
赵南是家中的独苗,生母去世的大事,绝对不会把妻子撇在一边。
二老对养了几十年的女儿的性情更清楚,一听这话,便明了:指不定又是女儿做出什么出阁的事情了。
但都说,子女是父母的心头肉,明知道是自己的孩子错了,轻则只字不提,重则说两句了事。
二老互相交换了一个可疑的眼色,只听梁父道:“静怡啊,那你下来有什么打算?”家中,红脸都是梁父来唱。
“但我还要有什么打算?”
从小,梁静怡便是家中的掌上明珠,肩上挑不起事。
梁父又道:“亲家母走了…你这个做媳妇儿的,应该过去看望奔丧,这是礼仪和孝道,你觉得呢?”
梁静怡一脸为难地说:“可……我还带着妮子,没车怎么去呀?爸。”
梁母在旁支招:“妮子我们先帮你带两天,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坐车过去。”
“爸、妈,你们不了解情况,真不是我去尽孝,我也想去,可妮子身上的烫伤还没全好,你们平时都还要去学校,我怕你们忙不过来。”
进门这么久,她一句都没说提过妮子的伤势,这会却拿来当做借口。
赵南的母亲是梁静怡赶走,她哪里奔丧。真要去了,她觉得以赵南对他妈的重视程度,自己肯定讨不到好果子吃。
这会儿,二老听着妮子烫伤,都是一脸惊讶。
两人忙关心道:“妮子是怎么烫伤的?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这都快半个多月,这一桩接一桩的家务事,我都没来得跟你们说。”
“那严不严重啊?”梁母想一想,直接坐不住了,站起来朝卧房走去,“算了,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梁静怡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妮子是他们唯一的孙子,二老可是一直把妮子当成他们的心肝宝贝,疼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