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回答你的问题，华先生。”
“嗯？”
一听杨灵蕊的话，华天澜便不由得皱起来眉头。
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要是都到了这会，杨灵蕊还是跟他打马虎眼的话。
那么华天澜，并不介意强迫杨灵蕊，做某些她并不想要的选择。
这个女人，很多时候做某些事情，都缺乏一股勇气推动她。
“我失忆了，华先生。所以，关于你说的以前，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杨灵蕊轻声说着，这个答案，让华天澜的心里顿时失望了。
“所以……”
“能让我说完嘛？”
华天澜刚刚张嘴，便被杨灵蕊直接打断了。
他有些错愕的看着杨灵蕊，直觉告诉他，这会的杨灵蕊，应该不会继续跟他打马虎眼了。
“好。”
“你对我的感情，我知道，甚至华家人，那些曾经认识我的人，看待我的目光，把我当做华家一员的话语，我都能感受得到。我不是一个无情的人，我也会有自己的牵挂，有自己的信仰。”
“嗯。”
华天澜看着杨灵蕊，伸手，轻轻抹去杨灵蕊眼角的泪痕。
杨灵蕊身子颤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动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她接受华天澜对她的温柔。
“你问我喜不喜欢你是吗？”
杨灵蕊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答案随时都会冒出来。
华天澜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他咬了咬牙，这一刻，竟然有种当初上学的时候，老师要发期末成绩答案的忐忑感。
他没有说话，只不过锐利的视线停留在杨灵蕊的脸上，已经告诉了她这会他内心想说的话。
“我想，应该是喜欢的吧！”
杨灵蕊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后退了一步。
而下一秒，仿佛两个人已经排练好了一样，华天澜向前一步，差点就要把杨灵蕊揽在怀里。
两人一前一后，仅仅差了几秒钟。
华天澜错愕的看着杨灵蕊，嘴角微微上扬，竟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看着华天澜竟然笑了，这让本来心里还有些小得意，自己及时避开华天澜的杨灵蕊，登时心里的得意感降低了不少。
“笑你太聪明。”华天澜心里已经彻底轻松了起来，因为杨灵蕊肯说她喜欢他。
对于一直奋斗在挽回杨灵蕊的心这条路上的华天澜来说，就是彻底的成功了。
“我……”杨灵蕊张了张嘴，直觉告诉她，华天澜这并不是夸奖他。
因为他这会脸上玩味的笑容，已经出卖了他这时的心态。
“华先生，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杨灵蕊心里已经把华天澜立了一个小人，而她，则是用飞镖，一个劲的扎着。
华天澜心里咯噔了一声，虽然他自己都不明白，一向沉稳的他，怎么会这样被杨灵蕊轻易的打动情绪。
“你说。”华天澜接过来杨灵蕊的话。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得扛着。
“我心里认可，你说的是真的，兰兰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老公，所有的曾经的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因为你当初的某些决定，或者我当初的某些昏招，导致了你我的分别。这是命运的注定……”
杨灵蕊一边说着话，一边偷偷打量着华天澜的脸色。
因为她的话，华天澜的脸色阴晴不定。
以至于杨灵蕊只能压缩一下台词，尽量的不去触怒华天澜。
“说重点。”
华天澜皱眉，他感觉杨灵蕊前面铺垫的越多，后面肯定就会有别的话等着他。
这个女人，现在可是聪明的很难骗。
“我接受我的从前，也接受从前的生活。但是，我想活在当下，我是杨灵蕊，不是安然，而你，仍然是华天澜！”
一口气说完心里的话，杨灵蕊顿时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了不少。
华天澜错愕的看着杨灵蕊，似乎没想到都到了这会，她竟然还想撇清楚两个人的关系。
“杨灵蕊，你是在怪我，当时没有留下你，没有保护好你吗？”
华天澜的质问，让杨灵蕊的心里触动了一下。
但是，也紧紧限于触动了。
她摇了摇头，轻声道：“你多虑了，不管当初发生了什么也好，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那为什么……”
华天澜突然停声，因为他觉得，没必要说下去了，他熟知杨灵蕊的性格。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只要她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
“我能选择不回答吗？”
面对华天澜的步步紧逼，杨灵蕊选择了退缩。
华天澜张了张嘴，很想说句不能。但是脑海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他，要给两个人留下空间，留下想念的距离。
这样的话，杨灵蕊或许才会重新接受他在她生活中出现，在她生活中常驻。
“我尊重你的选择。”
华天澜控制着自己，做了一回绅士。
两个人之间，都很克制的，避免了一场歇斯底里。
不然，按照言情剧的套路，这必然是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