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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交发达的今天,在人心不古的当下,人情正在渐渐凉薄。
没有人注意刚刚的那个小丑人偶,这人偶蹦蹦跳跳,从容立离开,来到一处无人注意的墙角,脱掉身上衣服,然后从兜里掏出烟,咬在嘴里点着,靠着墙角深深吸一口,一脸放松得意,他歪过头,看到旁边垃圾桶旁,一个邋里邋遢的老乞丐,正盯着他看。
男人甩了一下长发,冲老乞丐叽里呱啦说一堆,用的竟是岛国语。
老乞丐没听懂,指着阿丽晕倒的地方,举起手冲男人做了个捏钱手势。
这是要封口费。
“哈哈哈……”
男人笑起来,向老乞丐走来,捏着烟卷,冲老乞丐头顶磕了两下烟灰。
烟灰飘飘散落,像雪花落在老乞丐头上。
男人从老乞丐身边经过。
吧嗒……
一滴红色鲜血,落在胡同里黑漆漆的地面上,老乞丐低下头,然后摸了摸自己脖子,摊开掌心,那腥红血液的光芒,刺入他眼眶。
扑腾!
男人走进胡同深处,老乞丐倒在地上,双眼瞪大,此生拜拜嘞……
海北市,一处老旧居民区。
退休后的大爷大妈们,正坐在楼下聊天儿,谁家的儿子出息了,谁家的女儿离婚了,又是谁家的孙子考上国立大学,还有谁的退休金涨了……
轰隆!
突然一声巨响,所有大爷大妈被惊到,然后一起看向声音传来方向。
就在他们身后,不足五米远。
其中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大爷,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被溅了红红一片。
而后,大家都看到地面上趴着的姑娘,她瞪大着眼睛,充满惊恐,高楼坠下,撞击力太大,眼球上布满血丝,仿佛要裂开一般。(二二)
嘶!(二九)
所有活了快一辈子的大爷大妈们,一起倒吸凉气,同时,有一个大妈嚎啕大哭,趴在地上的这个姑娘,正是她的亲孙女,在报社工作。
楼上,一双阴冷眼睛看下来。
……
晴朗的天空,突然蒙上一层乌云,乌云越积越重,紧接着下起大雨。
救护车没有开向医院,而是停在一处荒僻路段。
两辆黑色轿车跟过来,车上下来几名身穿黑西装的男人,向救护车走过来。
救护车后面打开,医护人员从车上下来,和为首黑色西装男人交流了个眼神。
高丽娟感觉脸上有冰凉滑过,她迷蒙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是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他手里正拿着一把手术刀,脸上的冰凉,就是手术刀在贴着肌肤一寸寸挪动。
高丽娟瞬间清醒,瞪大眼睛,但丝毫不敢活动,脸上的手术刀,轻易就能割开皮肉,留下令她恐惧一辈子的大疤,她声音发颤问:“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要干什么?我,我男朋友是治安警。”
为首西装男笑道:“高记者,我知道你手里还有很多材料,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把这些材料交给我,我回去复命,我放了你。”
高丽娟眼神颤抖,贴在脸上的刀刃,又轻轻挪下几分,她语气颤抖格外厉害,“我,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手里没有材料。”
高丽娟当然知道,只是在装糊涂,材料事关重要,她要坚持报道下去,今天这第一天报道,只是开端,她发过誓要将真相公布于众。
装糊涂,并不是单纯在装,她要等男朋友来,男朋友是刑侦,他一定有办法快速锁定位置,过来营救自己,所以时间必须拖住。
为首西装男冷笑,笑容里透着阴森与不屑,“高记者,你这让我很难办,我拿不到材料,就无法回去复命,老板是不会放过我的,你只要交出材料,我们就可以相安无事,这难道不好么?所谓的真相,那些屁民知道与不知道,又能有什么用?
你不会成为民族英雄,只会慢慢被人们遗忘,在你死之后,那些被攻击的权贵们,会快速想出对策,把自己洗白,把你洗成为了利益不惜大肆栽赃的恶记者,到时候你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坟前会被人吐口水。”
“这,值得么?”
为首西装男笑着反问。
高丽娟脸上的恐慌越来越弄,她明白这个男人不是在信口胡诌,这种事以前确有发生,这也是为何当今媒体报道行业没人敢说真话原因。
真话也不是都不可以说,要分对谁了,舆论八卦明星,某个不入流企业家,老百姓街坊杂事……这些统统可以说,明星很多是给自己造势,剩下的两种人,他们没有背景,即便把他们刺穿,也无关紧要。
这,是典型区别对待。
而这种对待,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在湾岛广泛流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