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接受我这个父亲了吗?”虞汪红这才回转过神来,看向陈雅,急急的问道。
陈雅摇了摇头,接着看向虞汪红:“我看她还没接受,但也并不排斥你。”
自己的女儿自己还是很了解的,她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一眼便能看见。
陈雅见她出门时的样子,只是有些难过,并无其他。而且,这一件事情,她之前跟袁帅有说过,昨晚。她还给女婿打了电话,让他多关心些。
想来,应该没有大碍。
然而,这次,她错了。
自小护士结婚一年多来,她早已经不是那个喜怒行于色的邵大玲了。
话说她拿起背包,出了家门后,便给袁帅打了电话,口气冷静而又坚定的说,自己要在家多陪一陪妈妈,让他别来接自己了。
袁帅没有听出来她的异样,而且他最近琐事缠身,更乐得她说要在家多待几天,自然没有多过问。
太阳更加毒辣了,小护士挂了电话后,没有撑伞,也没有找有阴凉的地方,任凭那毒辣的太阳照在自己的身上,那么呆呆的、直直的走着。
不知怎么,突然一声撕裂的汽车喇叭尖锐的刺进耳朵,接着一辆黑色小汽车“吱呀”一声急停在她脚边。
一个墨镜男摇下车窗,头往外一伸骂道:“你找死啊!”
小护士怔怔的看了看他,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了马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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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又变成了绿灯,小护士这才又抬起脚步,往前走去。
“妈的,神经病啊!”墨镜男见他骂的人没有反应似的,便摇上车窗边嘀咕道。
找死?用的着吗?
小护士心里冷笑一声。
“爸爸妈妈”
这个在自己萌幼无知时便会发出的音节,这个自己20多年来唯一的情感依靠(或者是依赖),现在看来,全是假的!全是空的!全是错的!
那自己这么多年来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和一个死了的人有区别吗?
还是有区别的,死人哪里知道累?
此时,她就很累,上了一夜的夜班,又走了这么久,累得恨不得就地卧倒了。
小护士抬头看了看四周,甚至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得太阳刺的眼睛生疼生疼的。
回家睡一觉,既然还活着,就先回家睡一觉。小护士心说。
可是,家在哪呢?
是那个住了十几年的蓬荜陋室?还是那个新婚入住的大别墅?
蓬勃也好,金屋也罢,有爱就有家。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想哭,哭出来或许会好受很多,可怎么也哭不出来,闷闷的堵在心里,像一块石头一样,压的她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见马路上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车辆,小护士心里想,要是能有一辆车能在1右四分之三站停下,载她去霍格沃茨该有多好!
呵呵。
她心里笑话了自己一下,招手一辆空出租车,上车后对司机师傅说:“去仁济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