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呐!你到底意味着什么?张煜以前以为是一生一世的承诺,没想到更多的是对一个家庭的责任。呵护你的妻子,疼爱你的孩子,照顾你的家人。
“我想当天底下最好的父亲。可是我就是这种表面君子,内心邪恶的小人,有时候伪装得太过分,我都会误以为我就是君子了。这样的我,怎么能当一个孩子的表率?”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呢!
珈娜听完张煜的话,差点儿笑出声来。原来他也知道自己是伪君子,不过说到底还不算太坏,起码他的存在没有损害大部分人的利益。
“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说起孩子,张煜就想起了他表姐家里那个粉雕玉琢的娃娃。看着就忍不住亲一口。怎么亲也亲不够。
于是他不假思索的说:“我喜欢妹妹。”
想着若是有个女孩子,生得和珈娜一样漂亮,世界都美好了起来。他愿意当这孩子的爹。
珈娜看着张煜那满脸憧憬的样子,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当君王。一个君主首先想到的不是儿子继承皇位,居然是女儿。
“那你……不喜欢你的铸哥哥了吗?我放你自由,你也不去找他了吗?”
珈娜先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虽然是伪君子吧,不够很多时候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又小气,又爱闹别扭,又小心眼儿,又爱吃醋。不过相处下来,也并不觉得讨厌。
不是不喜欢耶律铸,只是很多时候人生就是这么无奈,喜欢的人放在心底就好了。初恋不就是用来回忆的吗?
虽然只是点头和摇头,但是张煜却觉得一切都好了。他开心的在珈娜额头上亲了一下唤她:“乖女孩。”
珈娜觉得虽然要当爹了,可是这人比小孩子还幼稚,心思敏感脆弱,生气的快,开心得也快。
不过珈娜叹了口气,没想过像张煜这种利欲熏心的人会喜欢女孩子,所以她当初算日子和时辰的时候都是按男孩子算的,所以他注定当不成妹妹的爹了。
可怜这人还看着自己的肚子满脸期待和憧憬的样子,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不过很明显珈娜是不打算告诉张煜了。
这晚张煜抱着珈娜睡着了,他做了个很美好的梦,他梦见有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头上扎着两个柔软的小辫子,穿着红色碎花的小棉袄,跌跌撞撞地朝他走过来,脸上鼓鼓的婴儿肥,小嘴吧红红的嘟着,吵着闹着要爹爹给她买漂亮的裙子,给她当马骑。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张煜见谁都开心的打招呼,见人就赏。大家都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些天到底哪儿值得高兴了。
这是张煜第一次到这座独门独院的大房子。里面亭台楼阁,假山水池,应有尽有。
“公子,他们这百来号人都软禁了好几天了,难道咱们就一直把他们软禁于此?短期来看或许没问题,可是时间长了迟早是会出事的呀!”小虫子焦急地对张煜说。
张煜摸了摸脑袋,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不如咱们把心一横,都杀了吧!”小虫子比了个“咔擦”的手势。
这百来号人当然是指正牌的淮南的大小要员,而现在代替他们行使官员权利的是带着他们人,皮面具的假冒官员。
叫张煜动动心思去杀个把没办法绕过去的人他还是狠得下心的。但是一下子要杀一百多号人他又实在狠不下心。
“走,还是去看看他们吧!”
张煜先去看了刘淮阳,门口有两个侍卫把守,窗口也装上了电网。看见张煜到来,门口的蒙古士兵连忙放下兵器敬礼。
“有什么情况吗?”张煜问。
“暂且还好。”
张煜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古人智商也不是那么着急,那么有骨气的想要以身殉国。
张煜先是敲了敲门,而后推门进去。
刘大人坐在桌案前奋笔疾书,边上的书童正在研磨,旁边的另一件屋子里传来低声的交谈声。看来是刘大人的家眷。
张煜行至刘淮阳面前,柔声说:“刘大人,打扰了。”
刘淮阳这才停笔打量了张煜一眼,中气十足地问:“你是何人?”
“这是我们失烈门殿下。”小虫子抢先说。
“先生一切安好吧,这些天真是委屈先生了。”见刘淮阳并没有招呼自己坐下,张煜也不气恼。
“你终于来了。”起初刘淮阳还觉得郁闷,为什么这人把人抓了来,却又不劝降,也不谈判,更不处置,真不知道这人脑子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原来我并不知道刘大人这么迫切地想要见我,不然我早就来了。”张煜微笑着说。
“人家都说失烈门有多么神奇,可笑我原来只当是笑话来听,没想到如今我反倒成了笑话。”刘淮阳自嘲地说。
张煜命小虫子搬来收音机。
刘淮阳好奇地说:“这是个甚?”
“收音机,我的新发明。”张煜说着调到一个频道,果然发出了声响。
“前日淮南知府刘淮阳率领淮南各个大小官员亲自开城门迎接蒙古军队入城,从此淮南宣布易帜。本台记者随后采访了刘大人,下面我们就来听听易帜背后的真相。”
收音机接着播放到:“‘刘大人您好,我是《中原日报》记者郑棉,请问您能和我们说说淮南官员在一天之内全部宣布易帜投靠蒙古国背后的真相吗?’‘刘大人’咳嗽了一声,又顿了顿才说:‘我本是宋朝的官员,自我当官以来,亲自目睹了治下百姓生活的辛苦。我很想帮助百姓过上好日子,可是我一个人的力量未免太单薄了,这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政府和完善的社会福利机制在背后支撑着我,使人们老有所养,病有所医。这个好政府就是由我们失烈门殿下领导的蒙古军政府。自从蒙古军队进城以后,采取了一系列惠民措施,年迈的老人,身体残疾的人,退伍的军人每个月都能得到一笔不菲的生活费维持生活。这要是在以前宋朝的统治下,这种生活大家敢奢望过吗?如果我们不支持这样的政府,还能支持什么样的政府?’”
“刘大人”的一番慷慨激扬多么震憾人心。
张煜从刘淮阳脸上惊讶和不可置信的神情中读懂了一切。
“我已经派人到淮南城的各个大街小巷以及以淮南城为圆心的其他大中小城市铺设了街道广播。也就是说很快整个国家,整个世界都会知道是刘大人以及两位路长大人带领大小官员宣布了淮南易帜的消息,并且还积极宣传蒙古政府的各种好处。”
“我本来以为你是来劝降的,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那既然我们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你还留着我们这些老家伙做什么呢?”刘淮阳真是不得不佩服张煜的智谋,从古到今,又有谁人能想到这一招?劝降什么的老把戏都弱爆了有没有?
“大人应该知道我没有杀任何一个人就拿下了淮南城,既然如此,我也不会狠心杀害你们。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所在的阵营不同罢了。我之所以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们,不过只是没想明白该如何安置你们罢了,直接放你们出去又怕你们乱说话影响了局势。不过我现在想好了,我想送你们到蒙古后方去,给你们安排差事,只要你们不逃跑,不乱说话,我可以保证你们一辈子平安。”
“你以为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仇恨吗?”
“我既没杀你的家人,也没有侮辱你,还帮你找工作,你还想怎么样?”
“可是你侮辱了我的名节!它比生命还重要!”
张煜知道古人确实如此,特别是一些文人雅士,觉得若是名声坏了,活着也没多大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