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音脸色大变，猛地看着阿日。
在最初的日子里，她想起魔胎就心里发憷，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噩梦。
但是到她嫁给将军为妻，她一直希望能怀上，可一直都没能怀上。
她记得怀孕的滋味，那种辛苦至今难忘。
但是，她如今愿意忍受那种痛苦，却不可得了。
阿日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刘佳音，“那你也是我阿娘了？”
他到底有多少个阿娘？
如今的阿娘不是僵尸，所以他知道生他的一定是僵尸，可眼前这个人不是僵尸呢。
他的身世好复杂啊。
一声阿娘，让刘佳音的心尖锐地痛了一下，随着马车颠簸，她的胸口也在起伏，呜咽了一声，又吞下去，“你都这么大了。”
阿日呆呆地道：“阿娘说我还能再长大，和阿爹一样大。”
刘佳音点头，喃喃地道：“是啊，还能再长大的。”
这小孩子的话，她念在口中，却别有一番心绪。
“当年，”刘佳音想辩解几句，“我本想要你的，是你如今的阿娘，死活不让你跟着我，她拆散了我们母子.”
阿日啊了一声，“她这么坏啊？”
刘佳音点头，“是的，她是我遇见过最坏的人。”
她这样说着，又有些痴罔，是吗？
她如今不确定了，她曾经很确定的。
“要不你带我走吧，我不想跟着坏阿娘。”阿日巴巴地看着刘佳音，他今天回去一定会被揍得很惨的。
刘佳音看着他吓得嘴唇都哆嗦的样子，心里头大怒，龙柒柒骗了她儿子过去，却又不善待，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