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病，所以先才没动。”
孟娬闻声出来看，管事又笑揖道：“现在应该唤王夫人了。”他又对孟娬道了两声恭喜。
随后伙计就当面打开了箱子。
只见箱子里铺的是一张张整齐的皮毛，灰白相间，灰色的部分灰得发亮，白色的部分又白得似雪，十分漂亮。
而且每一匹都相当有分量，故而装这个的箱子才那么沉。
孟娬问管事：“这些，是狼皮吗？”
管事应道：“老板说是的。”
当初他们去山里找殷珩，那些狼全被殷珩打杀了。孟娬当时就要求旭沉芳把狼皮扒下来给她。
期间左承锦还来看过他两回。
旭沉芳披衣下床，在书房里招待。他饮茶聊天、谈笑风生，全跟无事人似的，举手投足皆是风雅自如。
眼下正值寒冬腊月的，这样的皮毛刚好用得上。旭沉芳送来也送得非常及时。
孟娬道：“可是我记得，那些狼皮是灰扑扑的，但没有现在这么光亮好看。”
还没走出门，旭沉芳一边翻看账目，一边轻声道：“这狼皮早就答应要给她的。她若问起我的伤，你就说好转得差不多了。”
管事道：“自是经过了一番处理的，才能让皮毛更柔软，也更有光泽。”
孟娬问道：“他的伤好些了吗？”
旭沉芳自那夜从孟娬家回去以后，确实也一直在家疗养。
旭沉芳摆摆手，若无其事道：“躺久了，一时懒得动。想来她和王行这会儿正如胶似漆，我去碍人眼么。你送过去吧。”
孟娬道：“那就好。养伤期间，叫他别往外跑，好生待在家里。”
管事的顿了顿，回道：“老板说夫人一定会问到，就叫我回了夫人，老板好多了，这些天一直在家休养呢。”
管事只好点头，按照他的吩咐去办。
孟娬很是高兴，道：“有劳管事亲自送过来，麻烦管事回去告诉旭沉芳，他的这份礼我收下啦。”
大概是因为他应酬的时候从来便是如此，将原本的自己隐藏得滴水不漏。
管事点头应下。除此以外，他也只剩下叹息。
管事和大夫时常在跟前劝，旭沉芳悠悠道：“一口气不能吃个胖子，这伤也要一日日好转。急什么，我慢慢疗养总是会好的。”
他谨遵医嘱，该吃药的吃药，该换药的换药，只是在调整心绪上，丝毫不当一回事儿。
更让人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郁结于肺腑、心绪不佳之类的状况。
管事道：“不如老板亲自去送吧。”如此也能见见孟娬，解铃还须系铃人么不是。
有时候他靠在床头，处理铺子里送来的各类账本，有时候能看着窗外的雪景，一动不动半日。
只不过他的伤情好转得成效不大，药铺里的大夫说，是因为他的心绪不佳，沉郁于肺腑，才使得他迟迟好不了。
旭沉芳一直记着狼皮的事，在回来歇了几日，就让管事把东西给孟娬送过去。
管事笑道：“夫人喜欢就好。”
要是旭沉芳今天不送这些来，孟娬都快忘了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