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殷珩进堂屋来
用饭,闻言道:“下午阿娬好好休息,剩下有什么活,我来干。”
夏氏这才满意了,道:“有你这么疼她,我就放心了。”
殷珩点点头,一本正经:“嗯,应该的。”
孟娬:“……”
方才夏氏不是还在说他吗,这风向也转得太快了……搞得好像她这么累真是干活干出来似的……
要不是被干了,让她收拾十间八间屋子都不在话下好吧!
夏氏对孟娬道:“原本今日该回去给你外公祭祀的,但家里要忙,晚上陈芳又要过来,就改成明日回去,你现在成婚了,家里添了人,也得告知你外公。阿娬你看呢?”
孟娬想把殷珩绣上去,崇仪想把老虎绣上去,于是两人凑在一堆商议了一下,先用笔在手帕上画出个大概轮廓来,然后开始动针绣。
大家吓得够呛,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
这会儿旭家已经彻底乱了套了。
下午时,孟娬就去把夏氏平常用的针线篓搬过来,和崇仪一起待在崇仪的房间里,绣手帕。
但旭家女人们的娘家却是纷纷掺和进来,该抢的抢该夺的夺。
孟娬想了想,道:“能不能麻烦娘再多备一份,我明天还有一处要去的。”
原以为密室里堆的是金银财宝,可大家兴冲冲地进去一看,什么都没有。密室中间摆着一具冰棺,冰棺里躺着的竟是一名女子。
旭明宥已死的消息,今日在城里传开,城里的人们传得沸沸扬扬。
两人绣了半下午,你看看我的,我又看看你的,最终崇仪的手帕上绣了一团皱巴巴的黄色不明物体,而孟娬的手帕上则绣了一团皱巴巴的白色不明物体。
孟娬摆摆手,谦虚道:“我娘眼睛不行,我以前常给她穿。至于女红,我也没怎么做过,但我想应该不难,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
于是最后孟娬又在一旁歪歪扭扭地绣了一个“珩”字。崇仪绣了一个“崇”字。
看来这女红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旭家除了剩下的一个小儿子,其余的全是一堆女人。这会儿女人们正闹着要分家呢。
旭家主家才半日,就被瓜分个干干净净。
家里的女人们自是知道,旭明宥的主院里值钱的物件最多,于是带着娘家人去主院里捞东西。
不光她们打着家产的主意,还有旭家那么多管事伙计也都盯着旭家的财产,准备分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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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道:“准备好了。”
孟娬道:“我没有问题啊,香烛纸钱都准备好了吗?”
怎想不知碰到了哪里的机关,他们居然发现主院里还有一个密室。
所以一时间旭家主家是乱成了一锅粥。而旭二爷旭三爷完全没回得过神来,也没掺和这件事。
这些女人惯来养尊处优,连账本都不会看,铺子里的掌柜管事也不往这里送账本了,甚至于急眼了的,直接卷了铺子里的钱财逃了。
旭明宥的尸首被缝合在了一起,此刻棺材还停在灵堂里尸骨未寒呢。
崇仪见她娴熟的穿针手法,不由道:“看来夫人还是女红高手。”
夏氏见孟娬终于有了点觉悟,对针线活感兴趣了,怎能不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