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瞒我……”
话没说完,剩下的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喉间偶尔发出极为轻细的呢喃,唯有他能听得见,那是世上最撩拨他心弦的声音。
孟娬被他双臂禁锢在床榻间,他欺身过来,身姿上有种隐隐的进攻性。
仿佛只有这个吻是他唯一可以肆无忌惮对她做的事了。
孟娬无从招架,呼吸一漏,便乱了节奏,声声轻喘。
后来殷珩轻手将她一放,便放倒在榻上。
床帐轻轻地晃了晃。
她湿润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
孟娬道:“你转身干什么?转过来啊。”
殷珩似有似无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解衣。
她又没真的生他气。怎么舍得生他气呢。
孟娬眼帘在他手心里颤了颤,然后缓缓阖上。被吻得滟潋妩媚的红唇却缓缓地勾了起来,似一抹极美的风景,恰好勾住了殷珩的心。
殷珩在她耳畔低低地笑了两声,听起来分外愉悦。
孟娬:“……”
孟娬对此也茫然,转头看向殷珩:“对啊我哪里不舒服呢?”
老柴询问:“王妃感到哪里不舒服呢?”
殷珩今日外出了,身上还穿着深色衣袍。他要先褪了外袍方才过来陪她。
孟娬理直气壮道:“我现在的眼神很是端庄收敛,不信你过来检查。”
这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好么。不脱就这么好看,脱了只会更加好看!
孟娬睡了半个时辰,得花一个时辰来醒瞌睡。
醒瞌睡时,殷珩把老柴拎了过来,给孟娬看诊。
彼时,殷珩随手解腰带,解了一半,像是听见了她的心声故意挠她似的,又施施然停住了。
孟娬心里有个声音在抓耳挠腮地呐喊:脱啊!怎么不脱了!
殷珩就淡淡看向老柴,道:“她午时吃饭咬到了舌头,你看看怎么回事。”
殷珩一本正经道:“不行,我害羞。”
那柔软细嫩的触感使得殷珩手臂微紧,总想不管不顾地把她揉进怀里。
于是最后她只看到了他英挺的背影。
两人中间隔着薄薄的床帐,殷珩一抬眼就攫住了孟娬的视线。
孟娬握着他的手,往上放到自己嘴边,轻轻亲在了他的手背上。
这多大点事呢?谁吃饭没有咬到舌头的时候?有些人说话还会闪了舌头呢!
他站在衣架子旁脱衣裳时,孟娬就睁着眼睛,分秒必争地观看。
他道:“夫人,眼神收敛一下么。”
老柴:“……”
孟娬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向她解释。
他低了低下巴就亲了一下她的头发,轻声道:“睡觉。”
过了一会儿,孟娬迷迷糊糊之际,恍惚又听殷珩在与她说道:“今天的事我没想瞒你,原打算回来再告诉你。有我在,不会让岳母吃了亏。”
殷珩从身后搂着孟娬时,她有些不甘心地碎碎念:“都老夫老妻了,我什么没看过什么没摸过?孩子都快出生了,这时候你跟我说你害羞?”
殷珩及时遮住了她的眼,平了平气息,哑声道:“睡午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