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目瞪狗呆地看着崇仪打开包袱,露出里面一块方方正正的白冰,怕是足足有一二十斤。
孟娬看向崇仪道:“不是拿冰棍吗,你拿这么大块?”
崇仪道:“我保守估计了一下,避开旁人,再加上来回途中耽搁的时间,冰可能会化,所以搬了块大的。”
顿了顿,又道:“但我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它化得不够快。”
孟娬让崇仪把包袱包起来,用力往石桌上砸两下,先把冰砸碎了才好。
崇仪依言照做,砸了几下,一块冰才稀稀拉拉地碎成了小的,叮叮咚咚地倒进果盘里。
猴不归抱着蜂蜜罐子就往上面淋蜂蜜。
白花花的冰配上黄橙橙的密,孟娬一闻到那股凉气,顿时就觉得心里的燥热去了一半。
她咂咂嘴,拈了一块就赶紧放进嘴里吸。
殷珩的视线越过她,落在石桌上的果盘里,看着那样大的一块碎开的冰时,沉默了片刻,道:“孟娬,你吃得了这么多吗?”
殷珩看着她吞咽的动作,又问:“凉快吗?”
说着手上就拈了一块沾满蜂蜜的碎冰,打算贿赂贿赂殷珩,送到他嘴边去,道:“相公,蜂蜜味的冰棍,你尝尝,味道不错哦。”
孟娬下意识点头回道:“味道还可以。”
殷珩垂着眼,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那风声里和着极为轻细的脚步声,缓缓而来。
又凉快又香甜的滋味顿时蔓延了整个味蕾,孟娬满足地叹出声。
树影间晃动的阳光依旧明媚。
然,话刚一出口,孟娬就觉出不对了。
孟娬嘴里咬得咯嘣咯嘣的,还看着崇仪和猴不归道:“你们怎么不吃?”
孟娬连忙转身一看,就看见殷珩正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
孟娬心想,她相公不喜不怒的时候,看起来还真挺严肃的……
他像是随风来的一样,肩上跳跃着斑驳的光点,衣角和发丝在风里微微长扬。
好像既不是崇仪在问更不是猴不归在问,而是身后有人在问。
孟娬如实回答:“凉快。”
这样想着,她踮着脚就往他唇上亲了一口。
偏生孟娬沉浸在冰棍里毫无察觉,崇仪对她使眼色,猴不归对她呲牙咧嘴,都不见她有所反应,于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缄默。
孟娬见这光景美可入画,一时看得呆住。就剩下嘴里还有动作,含着一块碎冰,生怕会被殷珩给抢出来一般,赶紧嚼碎了咽下。
适时风起,秋风卷着树叶沙沙作响,零星落下些许。
殷珩目色动了动。
孟娬被捉个现场,实在心虚,摇头道:“吃不了啊。”
她又赶紧解释:“我自己肯定不会吃这么多的,我只是尝两块。”
孟娬仰头望着他,又亲了一口。
身后适时一道声音响起:“好吃吗?”
殷珩也不是丁点都不准她吃,只是量控制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