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道:“你我为夫妻,理应相敬如宾、尊重彼此。”他轻拍了拍她的手,又道,“睡吧。”
明雁君侧头看着他阖上眼的轮廓,他似乎还不错。
便也缓缓阖了眼。
————————————
从皇子府出来,外面夜色如墨。
府门前的灯火昏黄朦胧,映着这场婚礼从宾客喧嚣到放下帷幕。
大家陆陆续续离场时,站在那门前灯火下,相互拱手告别,而后尽兴而归。
天气寒冷,说话和呼吸时,都弥漫开一层淡淡的薄雾。
直至最后,门前的最后一丝喧嚣也化为了平静。皇子府的朱红大门从两边合拢上。
今夜殷珩不可避免饮了些酒,身上携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崇咸硬着头皮出声提醒道:“王爷,到了。”
孟娬懒懒地仰下身子,枕在他腿上,两人之间充斥着静谧与安宁。
她管不了别人,她只能更加珍惜自己所拥有的,珍惜眼前这个男人。
思及此,孟娬总想要亲近他,总想要拥抱他。
殷珩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微微歪头俯下身来,朝她靠近。
后来孟娬浑浑噩噩,耳边响动着的是马车滚滚的车辙声,眼前是男人将她抵在角落里耳鬓厮磨。
那炽烈的温度,烫得她眼眶发热。
还是没动静。
可等了片刻,也不见马车里有什么动静。
她道:“我很幸运,因为你只有我,我只有你。”
马车到了王府门前,平缓地停下。
孟娬和殷珩坐在马车里,正往回家的方向去。
孟娬勾唇笑了笑,埋头在他衣间,道:“想起了我们成亲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年啦。”
为了证明自己的怀疑,崇仪上前就要捞帘子。
崇咸、崇仪和烟儿三人坐在车辕上的,率先跳下了车。
孟娬魂儿都被他勾了去,在他碰上自己的唇瓣时,那触感惊起一股悸然,直达心底,怦然心动。
孟娬伸手环上他的腰,刚准备开口,就听殷珩低声在问道:“想什么?”
那时成亲的紧张心情,现在想来,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崇咸比较稳得住,可崇仪急躁得很,要是王爷王妃再不出来,她都要怀疑他俩是不是都不在马车里。
她仰头时,一头乌发流泻在肩后,眉眼间全是鬼斧神工也难以雕刻出来的韵致。
她在殷珩怀里蹭起身,仰头就亲了亲他的下巴。
马车外檐角下点着灯,摇曳的极浅淡的光从锦帘缝隙里拉伸进来,依稀可见她笑眯眯的样子。
他的侧脸轮廓深邃极了,向她靠来时,眼神也深了去,嘴唇轻张;他动作很缓,可每一个表情和眼神,都让孟娬深刻地感觉到他此刻就是想吻她。
但这世道上,并不是所有女子都能有她这般幸运。
唇齿间弥漫开的那股酒香,与他的气息相融合,她都分不清是四肢百骸都酥了,还是醉了。
没再有旁的第三人。
崇咸和烟儿及时把她拖住。